碎叶县的县衙破旧不堪,房门和墙上的朱红色漆掉了不少,露出下面灰白色的墙面。
有些门窗甚至都坏了,一推咯吱咯吱大叫,好似稍微用力一些,就能推倒一般。
至于县衙后院,跟那鬼宅不逞多让。
四处都是荒草不说,后院给知县住的正屋里,竟然落满的灰尘,甚至还结了不少蜘蛛网,林奕欢看了一眼,心里嘀咕知县住的
院子,怕是连鬼宅都不如。
“知县大人,按照文书你是要两日后才到,小的也就没来得及收拾县衙,大人凑合一下先住下,你看缺少什么就自己置办一下,
咱碎叶县穷啊,也没那多余的银子给知县大人置办东西。”衙役很是抱歉的说道。
林奕欢在后院正屋的四间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心想这个衙役还挺有意思啊,他表面看起来好似很是和气,其实心肝却是黑的。
他们弄这个一个破败的县衙给秦荣煊住,无非是想给他个下马威罢了。
“县衙都旧成这样了,那大狱里肯定也是没法看,我听说刘建仁是刘师爷的儿子,那就不要下大狱了,秦兴,把人绑门口大树上
,一会我收拾完县衙在审问他。”秦荣煊很是淡定的吩咐道。
刘建仁一听秦荣煊这话,差点没气闷的晕死过,把他绑树上,这就是在羞辱他啊。
可惜刘建仁被人绑住手,嘴里塞了布,他想要骂秦荣煊也是骂不出口,只能自己在那干着急。
一旁的衙役眨眨眼,他怎么感觉好似哪里不对,下大狱和县衙旧不旧有什么关系,秦知县怎么就把刘捕头当狗一样栓在院子里
了?
那现在怎么办,他还想着刘捕头去了大狱,他要好生伺候着?可人在秦荣煊眼皮子底下,他也只能干瞪眼了。
县衙后院的房子实在是破旧不堪,秦荣煊一行人想要住下,只能暂时先收拾出来两间屋子,等天亮之后,他再想办法找人修缮房
屋,置办物件。
“夫君碎叶县穷成这副模样,你怕是有的累了。”林奕欢手里拿着一块脏兮兮的抹布站在屋里说道。
她刚和汪诗诗一起把两人要住的屋子收拾出来,屋子里所有家具都破的不行,一张架子床人一坐上去就嘎吱嘎吱响,如果想做
个什么剧烈运动,这张床怕是都经受不住。
屋子里的桌椅板凳,就没有一个是完好无损的,不是缺一条腿儿,就是哪里裂开了?唯一能看的是那个关不上门的衣柜,里面
倒是整齐只需要换一个门就能用。
就这样的屋子,实在是不像是知县住得。
“我累一些无妨,只是让夫人跟我受苦了。”秦荣煊见林奕欢脸颊上沾了一抹灰尘,他上前用手指轻轻把那么灰尘抹掉,继续说
道,“一会儿收拾出屋子来,你先睡一会儿,等睡足了,我们一起去街上买些屋里用的家具。”
“哪里能睡呀?一会儿刘师爷就来了,我还想看看夫君怎么收拾他。”林奕欢笑道。
“暂时咱还不能动刘师爷,我对碎叶县不是很熟,如果以税收的事治刘师爷的罪,怕是不能把他一次弄死,他这样的人,只要留
一口气在就会反扑。我们必须要一招制敌让刘师爷没有任何反扑的机会。”秦荣煊说道。
“不收拾他?”林奕欢有些郁闷的说道。
“不治刘师爷的罪,但并不代表我会轻易放过刘建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