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怎么回事,妇人也可以抛头露面来帮着县衙办事了吗?”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大声说道。
“估计青山县的爷们都是孬种,要不怎么会让个妇人来,真真是晦气啊,让个妇人来不管什么事都是办不成的。”
“嘿嘿,你错了,有的事让个妇人来办也是可以的。”有人低声嘿嘿笑了起来。
在场的都是男人,这人笑声有那么猥琐,大家一下就想到一些不言而喻的事情上去。
此刻如果不是还有赈灾银的事情要处理,林奕欢非把刚才乱嚼舌根子的人把舌头拔下来。
他们能不能要来赈灾银管她是男是女有半毛线关系,这些人就是故意找茬来的。
秦荣煊就是个男人子主义,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她出来抛头露面,这些人如此说,秦荣煊心里肯定不爽,他心里不爽,晚上回去肯定要闹腾,他要闹腾起来无非就那几种伎俩,林奕欢一想到这些就觉得脑仁痛。
“陆光宗这是怎么回事啊。”有个叫吕瑾的典使过来打听消息。
“哎,还能有什么事,就是感觉赈灾银给少了,在这里吵呢,我都要烦死了,青山县今年也是有意思,竟然叫一个妇人来要赈灾银,这是把我们知州府当菜市场了啊,难道吵架就能把赈灾银给吵出来了,真是太肤浅了。”陆光宗冷哼道。
知州府的典使们大家都明白赈灾银的事情,吕瑾直言道,“这种闹事的直接让护卫丢出去不就得了,还在这里废话什么。”
“这位典使真是好大的口气,青山县糟了雪灾,又被风寒肆虐,我们冒着严寒走了一天才到青州,难道就是为了你们知州府50两银子,今天不把此事说清楚了,谁敢把我撵出去试试。”林奕欢看向吕瑾说道。
“据我所知知州府批的赈灾银应该是1000两,不知道为何到我手里银子就变成50两了。”一直不声不响的秦荣煊突然说道。
秦荣煊的声音不大,却让门口所有围观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1000两银子变成50两银子,这也太夸张了吧?
有明白里面弯弯绕绕的老者,上前劝道,“我知道青山县,哎也是个穷县,这位公子或许是你听错了,既然典使大人已经给你银子了,你就赶紧拿走吧。不要在这里纠缠,护卫的刀剑可是不长眼的。”
都说官官相护,陆光宗敢如此做,肯定是后面有人撑腰。他们在这里闹不好,很有可能小命都能闹没了。
秦荣煊回头朝老者行了一礼说道,“老先生谢谢你的好意,此事关系着青山县老百姓的生死,我虽是一介书生,但此事我不能如此就算了,50两银子,这是在打我们青山县老百姓的脸啊。”
老者见秦荣煊如此,微微摇了摇头不在说话。
秦荣煊是执意想要在知州府讨说法,这无疑是以卵击石。
“你们不要这50两银子是不是。”陆光宗敲着桌子问道。
“今天如果州判大人说,就给我们青山县50两银子,我们二话不说拿着银子就走,但你,不行。”秦荣煊一双锐利的眼目看向陆光宗说道。
陆光宗只感觉背后一凉,他咬牙道,“很好,来人,把这几个闹事的贱民给我撵出去,如果他们敢在来,就给我抓大牢里去。”
为了防止有人在知州府闹事,知州府的护卫一直挺多。
护卫们不明所以只以为这又是有人来闹事,连问都没问就过来拉扯人,想把人轰出去。
如果他们刚进来就拉扯秋捕头或者秦荣煊那还好,都是男人拉拉扯扯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