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瑟缩一下,心里毛毛的,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他了,按理说十年未见的前女友妹妹,打一下照面就好,有必要陪在一旁不走吗?
大眼睛弯起来,声音甜甜地说道:“有时间我也请铭佑哥哥吃饭。”
明显讨好的话语取悦了容铭佑,脸色不像刚才那么难看了,VIP病房虽然大,但这么多人在,空气流通不好。
被妈妈彻底遗忘的儿子已经被老妈带回去了,岳父母也都回去了,只剩下这几个碍眼的灯泡,既然他们不自觉,他也不介意出声赶人。
安琪看到容铭佑吃瘪,开心得不行,他不是赶人吗?不是借口空气混杂不利于病患康复吗?
行啊,那自己留下,让他走。
安琪的举动甚得付静言的欢心,不愧是多年的闺蜜,一个眼神都知道彼此心里想什么。
等他们都出去后,付静言也不装淑女了,掀开被子跳下床,抓住安琪咬耳朵,“琪琪,刚才那位医生锅锅帅不帅?你去帮我问他要电话......”
安琪忍住大笑的冲动,她才不管言言是不是失忆呢,只要没忘了她就行。
对闺蜜的要求那是100%满足,拍着胸脯打包票,“没问题,一切包在我身上!”
付静言得到安琪的允诺,高兴地跳起来,“琪琪你真好,我请你吃芒果冰啊。”
言言失忆了,安琪可没有,从她昏迷到现在,自己不知道哭了多少场,天天咒骂容铭佑,齐振国就算不高兴也不敢吭声。
看她现在和正常人无异,高兴的同时还是担心她的身体,“你能吃凉的吗?身体已经全好了吗?”
付静言想的和她说的是两码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只是小磕碰而已,不影响吃东西的。”
又来了!
从自己进来到现在,言言说她住院的原因就是出了一个小小的车祸,她也不想想,一个小小的磕碰会住VIP病房?钱多也不是这么花的啊。
“言言,你没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吗?”
安琪问的小心,闺蜜好不容易忘记过往,不再以泪洗面,自己不能勾起她的伤心事。
付静言坐在沙发上,歪着脑袋认真想,“琪琪,你说我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
“怎,怎么说?”
“你看啊,我以前这里磕着那里碰着的,受过的小伤不计其数,按理说妈妈已经习惯了,这次也一样,我没觉得哪里难受,可他们就是不让我出院,这是为什么啊?”
“该不是我得了什么绝症吧?”
“你胡说什么呢?”
“我没有胡说啊,”付静言坐直身子,一脸的凝重,“你看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谁要是得了绝症,家里人为了不让他胡思乱想,就瞒着他。”
安琪被她天马行空的发散思维弄得哭笑不得,“你才是胡思乱想,好日子刚刚开始,别这么诅咒自己好吗?”
夕阳落山,天色暗沉下来,最后一丝光亮不见后,夜幕笼罩大地,医院的花园里亮起路灯,一群群飞虫绕着灯光飞舞。
付静言站在窗前向下看去,草坪的长椅上坐着两个男人,定睛一看,那不是铭佑哥哥和齐老师吗?
“琪琪,我总觉得有件事很不正常。”
“什么事你说?”
付静言心思细腻,总觉得自己这次住院很蹊跷,虽然没人告诉她,但她还是从他们躲闪的目光里看出不对劲儿了。
白天人来人往的,除了医生护士外,多年不见的人都出现了,还热情地陪自己聊天。
她天生爱玩爱闹,和同龄人很快能打成一片,可和岁数大的大叔在一起,有什么可聊的?
出于礼貌,又不能赶他走,真是无聊透顶!
安琪知道她忘了容铭佑,可没想到那个男人在她心里已经划归到怪蜀黍的行列里了。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就是果报来的时候。
让他欺负言言,就应该这么治他!
安琪很是赞同她的观点,一个花季少女和大叔在一起,确实不搭嘛,她和齐振国是家族定下的婚姻,虽然很不情愿,但这么长时间处下来,也没觉得哪里不好,就这样吧,只要他不做对不起自己的事,就他吧。
“你没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
付静言的眼睛随着她的目光落到自己肚子上,恍然,“琪琪你是不是饿了?走,我请你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