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看看表,已经十点半了,何颖也没有来找他,起身又来到前台,还是那个接待员,“你好,何颖下班了吗?”
“您好先生,何颖是晚班,现在已经下班了,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方便的话我可以在她上班时帮您转达的。”
刘念冷冷地看一眼笑得很标准的接待员,转身走了。
何颖下班了,这个点没有公交车,她应该是打车回去的。刘念心里一沉,难道她不知道一个漂亮的女人深夜打车不安全吗?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掏出手机打电话,这次没有任何犹豫地拨出号码,耳边却传来关机的提示音。他一时气结,手机随手被他扔到了仪表台上,怎么就让他碰上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
踩下油门车子快速离开,他的车开得飞快,挂的又是军牌,不需要等红绿灯,一路前行,去往军属院的道路就一条,他连个出租车影子都没看着。
到了楼下抬头一看,自家的窗口依旧一片漆黑,何颖没有回家,那她去哪儿了?五星级的酒店应该会给员工安排宿舍,难道她住宿舍了?
刘念的英眉紧蹙,非常的不满,老公回来了,你不来迎接也就罢了,还夜不归宿,这是一个妻子应该有的行为吗?真应该教训一顿!
他不知不觉已经把何颖当成自己的女人了,不对,不是当成而是就是!他们是领证的合法夫妻,是受法律承认的关系,他当然可以干涉她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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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处处都是家的味道,他的心里有一丝甜蜜,还有一丝心酸:甜蜜的是终于有个女人可以忍受孤独、忍受寂寞、忍受不定时会有的危险了;心酸的是,江律,他的前妻,青梅竹马长大的两个人,从此以后就是路人了。
不可以再想她了,因为他,有了新的牵挂。
手机传来提示音,他看着传过来的资料,上面详细地记录何颖一年来所发生的一切。
刘念走后,何颖看着两个房间里一模一样的单人床和柜子有点头疼,刘念打电话要床和柜子时她听见了,只是有点不好意思没有仔细听。
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二婚男人,怎么会要两张单人床呢?难道他想先分居,等到有一定的感情后再在一起吗?
淡淡地失落涌上心头,最熟悉的陌生人,说的就是他们这种情况吧?
屋里简单的陈设让她知道这是刘念自己的房间,那她的房间就是隔壁的那一间了。何颖走进去,打开柜子,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放好,看着满床的军绿色一阵阵蹙眉,她喜欢军人不假,可床铺是家庭里最舒适的地方,应该布置得温馨和美,这个肃穆的颜色,她很不喜欢。
她虽然是宅女,但对生活却有着严苛的要求,有点轻微洁癖。可能处女座的人都这样吧,用周益华的话来说就是事多、龟毛。
她对床铺的要求尤其高,必须舒服,否则影响身心健康。
今天太晚了,而且初来乍到还是不要太挑剔的好,明天吧,明天去一趟市里,把自己所需要的生活用品一起买齐了,好好过日子吧。
她挨个屋子仔细看一遍,边看边摇头,这真的是单身汉的住所,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都不为过。
卫生间里有一条毛巾和半块香皂,小半袋洗衣粉,还有一把拖布和水桶,连最起码的洗衣机都没有。
客厅更是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快壶和几个杯子,什么沙发啊、茶几啊,连遮挡的窗帘都没有!
厨房里有一只锅,一把铲子,两把挂面,噢,还有半袋盐。
何颖头疼了,这和她想象的严重不符啊,她没想过奢侈的生活,可也不能简单到如此地步吧?
还好,他的房间中有一台电脑,还让她有点安慰。
拿出手机把需要买的东西一一记录下来,才回房间睡觉。
身下的床铺除了小点外,躺下还行,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何颖以为自己会择床,谁知挨着枕头就睡着了,一夜无梦到天亮。
早晨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很舒服,昨晚睡得晚,她没有睡够不想起来,翻个身想继续睡,可窗外隐隐约约传来训练的声音,她,睡不着了。
刘念已经到训练基地了吧?会不会给她打个电话报平安啊?
何颖摸出手机,一个未接来电也没有,轻轻叹口气,说不上的感触涌上心来,失落?不太像;失望?也不见得。
其实不打电话也好,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刚接触肯定尴尬,她也没有想好说什么,不打就不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