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走了吗?”贺寒川轻飘飘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贺老三面容扭曲,“寒川,你一个晚辈,别太过分了!我现在不走,难道要留在这里挨打吗?润泽,我们走!”
贺润泽皱了皱眉,没动。
“坐下。”贺寒川冷彻入骨的目光在贺润泽身上逡巡了一下,落在贺老三身上。
贺老三心里咯噔了一下,被他看得一阵头皮发麻,却又不想这么认怂,死鸭子嘴硬道:“我是看在润泽面子上才留下来的,不是怕你!”
贺寒川没理会他,只是收回目光,冷冷道:“时间不多,好好考虑,最好不要再生什旁的心思,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他这话说的就不客气,但却没人敢反驳。
贺老大跟他老婆嘀嘀咕咕一阵,示弱道:“寒川,我没其他意思,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给你大姑姑二姑姑打电话商量一下,也不算过分吧?”
他们三家,一直以来都是共进退,做什么事情也都是提前商量好的。
贺寒川点了下头,拿起酒瓶喝酒,没再说话。
贺老大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去了。其他几人在这里也没闲着,嘀嘀咕咕地商量事情。
“寒川,你爸那边……”赵瑜现在对贺家的去向已经不关心了,唯一在意的,只有贺父会不会同她离婚。
豪门中,不管男人女人,很少有从一而终的。但不管双方一开始就没有感情,还是后来出轨变了心,离婚的还是很少。
主要利益牵扯方太多,双方离婚,会影响两家利益,而且会牵扯到离婚资产分配。所以在婚姻出了问题的情况下,基本上就是各玩各的。
她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而且努力不去在意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但江母怀孕欺上门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受不了这样的侮辱,终于下定了决心。
贺寒川看着她鬓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两根白发,顿了一下,说道:“他就快来了。”
“嗯。”赵瑜又坐了回去,只是不时抬头看向门口。
没过太长时间,贺父便风风火火地赶回来了。
他这几天只顾着跟江母逍遥快活,没见过贺寒川,看了好一会儿,才分辨出来哪个是贺寒川。
“谁允许你冻结我卡的?”贺父面色阴沉到了极点。给心爱的女人买项链,却没钱支付……他还从没这么丢人过!
贺寒川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冻结你的卡,还需要谁允许么?”
几个兄弟都在旁边,贺父下不来台,面上一阵灼热,“你……”
“闭嘴。我已经让人打印离婚协议书了,一会儿就送过来,你签了,我自然会给你解冻。”酒瓶已经空了,贺寒川随手扔到了地上,抬手揉了揉因睡眠不足跟饮酒过度发疼的眉心。
若是平时,其他几人还会看看热闹。
但现在,他们都自顾不暇了,哪儿还有什么看热闹的心思?只听到签离婚协议书几个字,急得抓耳挠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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