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二人心中便已都做出了分晓,那就是他们都感到对方并没有太大的恶意,纯粹单为教训对方而已,几巡过招之下,已默契的演变为折招较量。
但是简墨所不知道的是,来人暗暗心惊他的实力之时,自己的中气已渐渐不足,只因他常年行走江湖纵是游猎了众家武学之长,却单单没能提升了自身的内气修为,说白了就是他懒,动脑子记招式可以,动身劳累可是万万不是他的作风的。因此在一时的打拼下而且对方实力还在他之下的话,他完全可以单方面撵杀,但如果对方实力与他相当,或如现在相当之下内劲还比他足的情况下,那他可就吃不消了。
所以越是继续他越是心虚不止,自已好歹也老大不小的了,真要是在此栽了跟头那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不过他好在脑子是真的好使,当下眼眸闪烁几下,一计上了心头。
只见他一手向前勾起,另一手虚晃一招就要冲简墨身后的发丝抓去,嘿一个大男人大晚上披头散发的,你不庄重,好我只好不客气了。
他想着对方满头墨发随身而动,最大的弱点露了出来,既然对方不在意,那他就假意去抓来牵制住他,到底他一急现出破绽不就好下手了吗。
不过他此计在那虚招来袭时便被简墨看穿了,当下高低已分,简墨心下已有了数,反而再斗下去便没了意思,便趁着他这一抓之际,探手取出怀中一坛酒来顺势塞入对方手中。
那人手中一沉,当下怔愣,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情况。
简墨站直了身子,朗笑道:“阁下好俊的功夫,在下已经佩服不已,若再打下去我怕是要吃不消了,正好怀中有酒,敬与兄台一同畅饮,就当是庆贺你我结缘投机如何。”
面对简墨的坦诚邀约,他真是想感谢他八辈祖宗替他即时挽留了言面。再说不管起因如何,最后演变的切磋确实让他对身前之人产生了好感。
他悄悄舒了口气大笑道:“小兄弟果真身手不凡非常人所及,能与小兄弟对饮是我的荣幸。”
简墨又从怀中取出了自己喝过的那小坛酒,二人神情大展的对月喝了起来。
此时有了空暇,就着月光简墨打量起了对方,只见此人面容清俊,五观雅气中微带一丝风尘,眼中却很清明,他个子较简墨稍矮一点,但于男子之间也算是高的了,只是这年龄有些捉不准,因为他皮肤显白,脸上细纹极少,看上去像个二下八九的样子,但他的眼神一会儿尘俗,一会儿清朗的,真是让他估摸不出此人到底多大。
而喝过了酒,这人心情大好,他上前一步爽快的道:“想是兄弟一直疑虑我刚才为何在此处逗留,我这人平日爱好游山玩水浪荡江湖,碰到好的轶事或是感人的良人故事便记录下来写成话本子,因此江湖兄弟便送了我一个雅号,灵牙子,正巧昨日路过此地听说了这张府的遭遇,便来了感触想将此地现在的情形收录笔下,以便以后编此类故事时能取个样子。所以只能趁着夜深无人时好大大方方的来观摩一下。”
怪不得他前时一直边看边捣鼓,原来是在记录东西。
“在下池白钟爱饮酒,听说这府里藏着不少佳酿变趁着夜深来解个酒瘾,不想能与兄台相遇真是有缘。
他们的借口都太不着调却又真实的很,而二人都聪明的不加深究,这二个疯子就着夜风开怀对饮直至天方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