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让奴才一子可好?”
姜妁凭栏而坐,她穿了一身水红色的齐胸襦裙,外面罩着件霜白色的纱衣,纱衣上盛开着大片金线绣的牡丹,青丝松松的绾了个髻,周身再无旁的装饰,单那张脸极明艳的脸,便将四?周尽态极妍的莲花衬得黯淡无光。
说话的是对面攥着棋子冥思苦想?的青衣郎君,墨发玉冠,眉目疏朗,端的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便是敛眉沉思也不妨他俊俏。
姜妁抬手,随意在面前的棋盘上落下一子,偏头看了眼渐渐西沉的太阳,端起青玉酒碗饮了一口,懒声道:“让了你也赢不了。”
“殿下用些茶解解酒吧,”素律端着煮好的茶上来?,分做两碗,分别递给姜妁和那位青衣郎君,一边笑道:“落子无悔,我瞧着承松公子都毁好几步棋了,这可不兴耍无赖的!”
承松被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要姜妁让子了,执着白子冥思苦想?,最后谨慎的落了个位置,又端视半响,叹了一声道:“自?与殿下弈棋以来?,只初初入府时胜过一两回,后来?殿下棋艺越发精湛,如今,承松算是一败涂地再无胜算了。”
“殿下师承容相,棋艺怎会差,”素律笑道,脸上带着浅浅的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