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来财冷沉着脸,黑成锅底,阴沉沉的扫视着老叶家的整个宅院,双眸微眯,显然是在算计着什么……
话说老钱氏娘俩躺在西厢房热乎乎的炕头上,狠狠的骂了个痛快,然后又嘀咕起来。
按着叶桂花的想头,是叫她娘直接去吴氏屋子,当面锣对面鼓的说个明白,本就是她挑起的话头,自然得说到做到才是。
但老钱氏不干,她还要端着架子呢,只有叫小辈上她跟前跟她说话训话的理,她才不要巴巴的跑到小辈的屋里去,上赶着跟人说话。
见闺女是真急了,就安慰道:左右也不差这半天工夫,吴氏还能躲在屋子里不露头了,她总得要吃饭的不是。
叶桂花细想想也是这么个理,也就应了。
谁知,吴氏还真就不冒头了,推说身体不舒服,吃饭也不进饭厅,有田婆子单独做了饭食送到她屋里去。
这下叶桂花更急了,连老钱氏也有些沉不住气。
吴氏那贱人是跟她们杠上了呀。
到了这会,两人再看不出吴氏是存心的,那就傻透气了。
叶桂花直急得要起火疮。
转过年,她已经十七了,早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原先是没有好门道,只能等着大侄子考了功名,抬高了老叶家门楣,她的身价也涨上去后再说亲事。
可、可那死小子到底什么时候考举子试啊,到现在还是个童生呢,至今也没考秀才,说不准那死小子就是个一肚子草包的货,能顺利的中了童子试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他自个也知道自个几斤几两重,知道自个本事有限,是以没胆子考秀才。
所以,她的亲事只能指望着吴氏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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