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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再遇(1 / 2)


“老师,为么要给小说起叫罗?门?”

和津岛?交往这么久,我现他有个特,太关注于自我不多去周围的世界。即使我之前已经反复强调,但他就像个叛逆期还未走的小孩子一样,屡屡不听教诲。

可偏偏又极会撒娇耍滑,气也就随着笑声跑没了。

“老师告诉我嘛,我超想?的~听起来像个字,?不听话?乖僻的感觉!”

就像这样,对方一是气恼地滑着屏幕,空闲的两只腿吧嗒吧嗒甩着。或许还鼓起了腮,像只海豚一样,然后气鼓鼓嘟囔着。

正因为想象着对方的这副样子,比起?气我更想笑,但我询问了罗?门的意见。他对此没有表任何评论。

在我跑神的这当会儿,津岛?那边有又连连来几个气泡。

“怎么了?老师?”

“不能告诉我嘛好伤心。”

“老师理一理我嘛。”

为了避免他的刷屏?为,我赶紧了个句号,中止他的过激?为。

有时候总感觉津岛?在社交上过于热情——但或许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数月如一日的冒泡,我才能和他保持这么长久的笔友关系。

我一边这样想,一边慢吞吞地打字。在此期间,对方一直显示着【已读、正在输入中】的状态。

这是我们之间在长久交流中达?的默契。

起初和津岛?聊天时,我常常疲于应对,偶尔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稍微抱怨了一。

从那之后我现当我正在输入文字,津岛?那里也会恰恰巧显示相同的字样。一次两次……说是巧合也罢了,可三次、五次,回回都是这样呢?

于是我就直白地问了津岛?。

对方也直爽地回答,“嗯,我想等等老师您。”

总之,最起码我们现在在聊天上还是蛮默契的。

“取叫罗?门有两个理由。一是因为我有个朋友叫罗?门,他?温柔、?稳重、也?爱护我……”

【喂!你在说么啊笨蛋!】意识空间里?表着罗?门的意识团蜷?了粉红色一团,嘴里却分外坚地说着讨厌一类的话。

我笑了笑,接着送,“虽然让他当了一个或许会被许多人臭骂的主角,但罗?门可不是那样啊。”

我甚至有个堪称狂妄的想法,现在的罗?门还只是今昔物语中的一则故?、小说表后或许这个字又会加上“我鬼作品小说主人公”的标签。

在我死后,这几个字节说不会进演化?“人性的拷问”……这样的话,我的异能力、我的半身说不会寄居到那个世界里直到永恒呢。

我想给他这样的结局。

这番想法我不可能和津岛?说,也不会和罗?门说,就当是我不天高地厚的一厢情愿好了。

这时候津岛?的语音咻一声了过来,他的声音哀怨极了。

“可恶啊老师原来已经有那么好的朋友了吗?C.A一个还不够吗?我好羡慕——不,与其说是羡慕,更像是嫉妒。么时候老师也会以我的字写篇小说呢?题目我都想好了,就叫《阿治》怎么样?”

在我还没回话的时候,津岛?已经自顾自幻想起来。

“故?可以是这样的: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搬到横滨,?活备感无望之时碰上了漂亮的邻家大姐姐,两人一见钟情……像王子和公主般幸福地?活在一起,怎么样?”

“也可以是初次进城的乡下小子因为压力太大,和房东的温柔女儿来了一场旷世奇恋,却惨遭房东太太的棒打鸳鸯……这之后,阿治决和恋人?死相随……”

认识这么久,我第一次现津岛?脑袋瓜里居然有如此之多的玫瑰色幻想。我,比起《阿治》,小说的字更适合叫作《津岛?の桃色片想い》才对吧。

话是这么说,不过到底只是我一个人的微妙腹诽。在是因为不如何回复这样的话题,只好选择装聋作哑。

“第?个原因是罗?门的来源,罗?门的故?改编自今昔物语某个佛教故?……为了避嫌也为了贴合题材,我取了这么个字。”

在我将信息送过去,对面?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应,半响,才了一条文字信息。

“今昔物语?”

……

在沉默了片刻后,我郑重地向津岛?送了一条信息。

“津岛?,我决送你一件礼物。”

“真的吗?老师也太好啦!我好想?是么。”

对方应该?惊喜,因为聊天特效里撒起了小粉花——虽然我并不觉得这是件高兴的?。

相反,我认为这?严肃。

“《日本儿之百科全书》。”

我想津岛?会需要它的。

在日本,不父母会摘录书中的某些故?念给孩子听,这是和安徒?童话、格林童话一类的睡前读物。

连我这样不受外祖待见的人,也有幸得到了这样的待遇——叫吉田的使女曾在每一个夜晚用她温厚的、宛如大地一般的声音给我讲述其中的光怪陆离。

那些日子是我年时为数不多的美好时光。大江山妖怪之间的真挚情谊、人与狐的爱恨痴缠……如今我希望我的读者津岛?也能体会到这份情感,尽管他或许已经长大?人。

但津岛?似乎并不认同。

“……老师,您在嫌弃我吗?不过要是能签上您的字也不是不可以……有一种被老师当做小孩子待的感觉,?奇妙。”

“对啦!其我也有给老师准备有礼物,最近正要去买!说不会和老师碰上呢。”

“是么?”

“秘密~”

津岛?的故弄玄虚让我更加好奇,忍不住期待他的下一次邮寄。

期待之余,连带着对镜花母亲病情的担忧也缓解了许多。甚至在第?天时,我得到一个好消息:手术非常?功,效果比预期好?多。

当我走近病房时,镜花的母亲已经醒来,即脸上还缠着绷带,也不难出她是个气质高雅的美人。她现在正摸着镜花的头,无奈又温柔。

我想她们母女之间应该有不亲密话要说,正好我又要履?和津岛?的承诺,再加上林太郎又一力向我担保——“这里?安全,要是有哪个家伙找你麻烦,和我说就是。”

关于为何会有这个保证,缘由不。

某次,林太郎曾问我说,为么一直呆在镭钵街。我呢,隐去具体姓,含含糊糊回答说,Mafia有个家伙要找我麻烦。

当时林太郎愣了一下,说是惊讶倒也不准确,更像是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奈。

“安心吧,老师,最起码在我这里您不用担心。”

照理来说,和福泽?交好的林太郎身份必然不简单,但大概是因为他平时总是左一口爱丽丝酱右一口老师,我总是建立不起在感,对晓真相也兴趣缺缺。

这次我却被勾起了好奇心,“林太郎是干么的?”

“我才能微薄,现在开着一家、嘶……医疗器械公司,主打产品是绷带。”林太郎似乎是咬住了舌头,不过幸好并无大碍。

医疗公司倒也能说得通,本来干医药的——尤其是医术高超者拥有不人脉就是件理所当然的?。这份人脉能够稍微干扰Mafia干部的决也不足为奇。

说不和银的见面可以更早提上日程,尽管这?至也得十来天,我的内心真的像有只云雀在叽叽喳喳唱个不停,雀跃不已。

出于这种心情,我不仅要去买书还找上中也拜托他帮我参谋参谋银会喜欢么样的东西,从窗帘啦、床单啦到牙刷牙膏这种琐琐碎碎的东西。

我想为银布置她心爱的小屋!

当我这样和中也说的时候,我满心期待中也能噌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欢欣地说,“太好啦,芥川你终于和妹妹住一起啦!”

但是并没有。

中也继续翻着书(我现他最近格外爱阅读),像压根没听见我的话似的,直到我再三催促才极平淡地应,“哦。”

虽说人类的悲喜并不互通,但中也……

我一时语凝,居然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

房间里也只有哗哗哗的翻页声。过了一会儿,中也沉声问?,“所以,你要搬去哪?”

“……基地阁楼啊。”

随后我就得到了中也因迟来许久显得反射弧过长的祝贺,“恭喜。”

紧接着,中也啪得一声把书合上,一个挺腰从床上跳了下来,“现在就去。”

依旧摸不着头脑,但万幸是好结果,我们一起去了诊所附近的某家商城。

林太郎虽下了那样的保证,但保险起见还是额外给我们推荐了一家百货商场,据说这是他旗下的产业,安全性百分百。

中也倒是兴致勃勃,买完书他还特意跑到杂志区指着《日出界》,在仔细一番找寻后,心满意足地笑了。

“瞧,芥川,我和你的字都在这呢。早晚有一天,我们会一齐出现在更高的殿堂。”

中也似乎颇为擅长这种坦陈心志的告白。但偏偏人总是吃这套,我也不例外——尽管只低低地回应?:“……我也这么想。”

总有一天,我和中也会飞到足够高的天空。

这之后我们穿过图书区,到了日用区。这家百货商场的分区极为奇特,日用区隔壁居然挨着服装区。日用、服装、食品等等本来就是人流量较大的分区,偏偏专门挤到了一起。

奇怪归奇怪,老说,我对这种分区?喜欢,给银买东西也不用横跨整个楼层,省了我不?。

就在我取下牙刷的时候,隔着一排商品货架,我听到一个清爽的年音。

“嗨嗨!麻烦让一让~”

因为微妙地有些熟悉,我循着声音,到我绝对不想见的人——年轻的黑手党干部太宰治!

显然,他也到我了,狭长的凤眼挑起一个戏谑的弧度,“哟,是你这个丧家——”

“太宰?,所有的裙子都打包好了,请您过目。属下就告退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多亏我耳聪目明,也多亏太宰治手下口风并不严,才侥幸听得一?。

“太宰大人可真奇怪啊,没有姊妹,又没有恋人,却偏偏要买这么多女装……莫、莫非是女装、装癖?!”

肉眼可见的,太宰治的脸色由白变青(不过也可能是我的臆想罢)。他的脸消瘦,鸢色的眼珠子现在混了杂色,上去灰扑扑甚至接近纯黑。

活像一条……

“半死不活的青花鱼飘在空气中。”

我敢对天誓,这话真不是我说的。

中也拿着一瓶红酒走过来,瞥了一眼太宰治,又扫视下旁边的衣服,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尾音拖得极长。

意识空间里,罗?门神色复杂,【太宰?……】

抛开个人恩怨,太宰治在我心中的形象有不可取之处。

异能力独特、阅历不详、年纪轻轻、Mafia干部……

单独拿出其中任何一个词,都会引起不惊叹,更何况眼前这家伙几乎汇聚了所有的不可思议之处!

唯一称得上缺的古怪性格在黑手党、在横滨这样的大环境中似乎也不过尔尔,甚至相得益彰。

但这一切都终结于此刻,不,这样说或许更准确——从此往后,再提起太宰治我的第一印象恐怕是裙子和青花鱼。

就个人癖好言,裙子的铁证似乎又无可指摘。且青花鱼的形容在是该死的精准。

?可能太宰治也对其厌恶至极,他第一时间还击,“啧,这不是黑漆漆的蛞蝓吗?”

太宰治绕过架子,语气里的惊奇意味越来越浓重,“这算么?——丧家之犬和蛞蝓联合起来了?”

“你这家伙给我适可止啊!”

太宰治并不在意中也的话,他径直走到我面前,轻轻鼓起了掌。

“芥川,我真是越来越中意你了。学会找伙伴是件不错的?……但该找么样的伙伴我想你还有得学呢。可别忘了你我之间的赌约。”

太宰治似乎把自己放在了师长的身份上,开始评起我的作为。

可我想,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清的人是做不了好老师的,他只会用蛮横的原始的方式让弟子重复自己走过的路。

我瞧不上也厌恶这样的人,“不劳您费心。我目前进展良好。”

这话是真的。我早就不是最初那个对文坛一问三不的家伙了。我的文字称不上古朴典雅、称不上风趣幽默,文体也中规中矩……可我仍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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