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我今日是替你受的伤,你有什么想法么?”苏时闲眼底暗潮汹涌,看着喝茶的女子。
何酥酥听完他的话,瞬间抬起眉眼,与他对视了一会儿。
看得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你受了伤……还是替我受的伤?”何酥酥伸手,还是没忍住就拉开了他的宽袖,仔细检查了,看到上面两处白色的包扎的伤口,的确是皮外伤。
原本一本正经的她,才嗤笑,“得了吧,你骗谁呢?你替我受的伤,那山匪都不会伤害墨神医,更不会伤害你了,你怎会替我受的伤?”
苏时闲看到何酥酥坐下去,但是她脸上的确还有一丝的不安。
她觉得今日的事情总有蹊跷,但是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眼下这种情况,她一时也没了思绪。
“这样就对了,凡事要自己去仔细分析,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有时候表象与本质就靠自己去分辨。”苏时闲把自己的宽袖,又拉了下来。
“你还是与我一道回晋王府!像昨晚上这种,自己乘马车出门的事情,日后不要做了,若是出了事情,不一定每回都能够……运气这么好。”
苏时闲说得是很有道理,何酥酥不敢反驳。
夜色渐深,何酥酥还是回原来的房睡了。
若匀推门到苏时闲的房里来看时,墨凌西也跟了过来。
“你说你又何必瞒着她呢?”
“我又何必说出来呢?让她对我感恩戴德吗?”苏时闲把用发带起来的头发,解开。
顿时,一袭白色的中衣后面,青丝如瀑。
只是后脑勺那里的发丝,都已经被血液凝结了,还有些细密的血渍,正随着发丝的散落而流泻。
“今日来的人,不是我们那王府里的人!只怕是境外的人!”苏时闲坐着,墨凌西正在检查他的伤口。
听到这个消息时,墨凌西的手都一震,转而问道,“何以见得?”
“我也只是猜测,还不敢断定。”苏时闲拉了拉衣襟,“她今日被撸了去山匪窝里,反而更加安全些,倒是你,神通广大,竟比我先去了一步。”
墨凌西知道意思,只淡淡道,“你比我更早,只不过你先遇着了那一群人。
我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初在徐县处理瘟疫的时候,她配药配的好,也算是帮过我,今日我帮她也算是礼尚往来!”
“也好,多个人护着,她还平安些,是好事!”苏时闲眉头蹙了蹙。
这个伤,是今日与敌人交锋时,留下来的。
“没有大碍,只是对方武力高强,竟然会伤到头部,好在你反应及时没有伤到里面,算起来也只是皮外伤,过两日等伤口愈合并没有大碍了!”墨凌西收好东西。
若匀换洗抹布时,搓洗的水里,都是一片嫣红。
“这事情,没必要告诉她,她日后是一个久处深闺的姑娘,这样血腥的事情。不要让他知道了,知道了反而徒添惶恐!”
墨凌西出去时,苏时闲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在门口叮嘱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