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长得好看了点,可总不能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耍流氓吧?
苏时闲注意到何酥酥脸上的表情,“你误会了,行船是临时挑的,来的那艘船,在路上出了点问题,所以才换了这一艘。
所以船上的东西都是新置办的,下人没来得及问我的意思,就只挑这些被子。
被子都是新的,是曹家手下的铺子里挑的,只是花色不太好,所以我拿过来让你先挑!等你挑完了,我再将我的那一份被子抱回去……”
何酥酥的墨笔僵在半空中,没好意思地缓解气氛,看着站着的苏时闲比自己高了大半截。
她才想起来苏时闲进来,就一直是站着的,好歹也是帝师大人,她才嘴角抽了抽,苏时闲不是过来送被子吗,那送完被子也该走了。
她侧头看了看床上的那一套被褥,随手指了指那一套画着凤凰的被子,“就那套吧,有鸟的!把那个有鸟的被子给我!”
苏时闲瞥了一眼,走过去,顺便道,“那个不是鸟,是凤!”
何酥酥眉头一蹙,等苏时闲出去了,何酥酥才翻开看了看,还拿给旁边替自己铺床的青柚看,“凤也是鸟的一种嘛!哼!”
青柚眨巴着眼睛,看看她家小姐递给自己看的被褥上的图片,然后又拿着桌案下面被何酥酥方才揉成一团的画纸。
对比了之后,青柚才评价道,“怪不得小姐会说凤凰是鸟,原来小姐分不清楚凤凰和鸟。小姐画的鸟,我没认出来!”
何酥酥愣住,把青柚手上的画纸拿过来一看,“我这上面画的,分明是喜鹊好吗?你竟然认不出来?”
青柚提醒她,“小姐,反正在这船上咱们也没有什么事情做,改日,要不然我们去请苏大人来指教指教?
这苏大人的字不错,学识渊博,说不定画也画的不错呢!”
何酥酥挑眉,她就偏不信了,“我的字也不错,我学识也挺渊博的……说不定画的画也画的不错呢?”
何酥酥画画是准备送给晋王府的老太太的,她没有找到好的扇面,而且觉得自己去贺寿,光写一个寿字,实在是太单调了。
若是周边能有一些图案,用来做配饰,那会看起来更加完善。
所以这几日她一直在作画,在船上也不闲着。
好在这些日子里,苏时闲比之前来广陵,正经了不少,以前来广陵的路上,苏时闲还高价聘请她做自己的贴身丫鬟,要她给他铺床。
所以在苏时闲抱被子过来时,何酥酥还想着,莫不是苏时闲又是想要她来铺床?
何酥酥之所以没有去找苏时闲帮忙,一来是觉得苏时闲没有那么闲,正如何酥酥所说,皇帝身边的人,必然日理万机,他们的小事,就是关乎百姓的国家大事。
“小姐,您干嘛去?”青柚清晨一掀开帘子,就发现他家小姐,已经梳妆完毕了。
平日里,明明她家小姐,都喜好睡懒觉。
还没有拿几日能够起的这么早的。
总之,三年里早起的日子,那是屈指可数。
“去做点刺激的事情!”何酥酥一身粗布衣裳,一改平日里昂贵的襦裙。
说话间,她还鲁了鲁袖子,还试着大步走了几步。
似乎在看行走方不方便,倒很像是一个干活的农人。
这模样看起来,倒让青柚觉得好笑,她家小姐起了一个大早,就收拾了这么一身装束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