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闲眼帘窄了窄,在巡视的人上来的那一刻,伸手搂住了何酥酥,外面的人全然看不到何酥酥的脸颊,几乎连身子都挡了一半。
“什么人……还不……”为首的巡视人员,起初没怎么看清楚,眼下蹭在灯火下面仔细看清楚了。
“这这,这,苏大人?”众人反应过来,“苏大人您也在这里呀!呀呀呀!”
“何事?”
何酥酥抓着他的衣襟,在他怀里细细地笑。
“何事,何事?”巡视的首领看了看身边的手下,看了两眼,哈哈道,“哦!没事!没事……苏大人这边请!这边请!”
其中一人看到了何酥酥,正要说些什么。
何酥酥还想着,等他们走了再动身,看样子是等不得了。
她一把抱上苏时闲的双手,十分自然地环上苏时闲的腰间,头埋在他衣襟里,像只受惊了的猫。
她没想到,紧接着,自己脚下一轻,腰间一紧,整个人都被苏时闲给抱了起来。
“靠近些!”苏时闲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她瞬时往里蹭了蹭。
不能被其他人看见了。
“好了没?”何酥酥在他怀里问她,露了半截额头。
“外面人多眼杂,你要是不介意别人的眼光的话,现在下来也可以!”苏时闲脸上毫无表情,话语简单。
何酥酥抿了抿唇,又缩了进去,趁着苏时闲一摇一晃,何酥酥都睡着了。
苏时闲看着躺在床上,睡得安稳的何酥酥,心底唏嘘,心也真大。
“公子,公子……公……”若匀走在甲板上,捞开帘子,就见到苏时闲在给何酥酥盖被子。
若匀呆呆站在门帘处,风从外面吹进来。
“你喊第一声我就听到了,用不着你那么大声,我听得见!”苏时闲把若匀手里的帘子来过来,“你要是不冷,你就在船上的甲板上站一天吧!”
若匀愣在原地,才发现原来自己方才拉开的帘子透风进去了。
“说吧!”
“是!”自从何酥酥来记账后,若匀就开始事事谨小慎微,“账目都没有错,包括曹家的,何小姐都原原本本地记下来了!”
苏时闲点点头,又抬了眉眼,“我没问这个,我问你今日在酒楼里的事情,说说都发生了些什么?”
嗯?若匀眼睛睁大了些,酒楼里发生的事情。
“没,没什么啊?今天在酒楼里,就是何小姐听了两盏曲子而已,连酒都没喝!”
苏时闲眼神盯着他,锐利如鹰,“想清楚再说,一字一句都详细点!”
若匀屏住呼吸,想了想,说了他是逃不了了,不说吧,他家公子迟早得知道。
与其敬酒不吃吃罚酒,不如……还是说了吧!
“何小姐在酒楼里,把酒楼的二层楼都包下来了,俗称包场!”
“包场?”苏时闲蹙眉。
“是的,包场!”
苏时闲递给他纸笔,“写下来!”
若匀接过纸笔,“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