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闲的脸很难看,“谁告诉你不近女色,就近男色了?”
声音正经冷冽,与平日的温润如玉不一样。
何酥酥瞬时尴尬,阿西……一时顾着吃,都没来得及维护一下苏时闲的面子。
她赔笑着哈哈道,“嗯……都是艺术!我的意思是,都好看,都好听,不分男女,不分男女的……”
外面的若匀听了,站到门口试问,“那……咱们是……要不要请抚琴的女子上来?”
苏时闲抬头冷冷看若匀,若匀顿时会意,知道自己不该问出口。
何酥酥当机立断,回头吩咐若匀,“请啊!为何不请?算在我头上!”
她还想看看古人的舞姿呢!
没想到人一请上来,苏时闲就起身了,“你慢慢看!早些歇息,我走了!”
“诶……别呀!”何酥酥习惯了,伸手就拽住了苏时闲的衣袍。
苏时闲眸光落在他手上,脚步停下来,“何小姐,请自重!”
自重……自重!
嘁!有什么了不起的,何酥酥把手放开,坐回去,背对着苏时闲,看着眼前姿色样貌俱佳的舞女。
她一个女的都觉得很是欣赏,苏时闲真是不识好歹!
“走吧!走吧!看来你是无福消受,我一个人看吧!”何酥酥自顾自地道。
其实一个人看舞,也没那么有意思,方看了两场,何酥酥就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嗯哼?”何酥酥感觉身边有人,一睁眼就看到一块沉香在眼前摇动。
苏时闲在给她披衣裳。
“舞都散了啊!”何酥酥看到前面已经没有舞女了,苏时闲把自己的衣裳给她披上。
“不用了,我该回去了,现在披有什么用,我都睡醒了!”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么说不对,“嗯……不过还是谢谢你!”
衣裳脱下还给他,就朝着等着扶她的青柚过去。
“去把簪子拿给她!”
“是!”若匀接过簪子,这何小姐也是粗心大意,前两日不见戴簪子,今日戴出来,竟然就落在这里了。
若是落在别的地方,只怕是找不着了。
“小姐,苏大人早就给您披了衣裳的,只是您老是动,衣裳就掉下去了!方才苏大人是替您捡衣裳的!”青柚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
“嗯?”何酥酥冷风中看丫鬟,“我睡觉他一直在?他不是有事么?”
“这个奴婢不知道,但是您一睡着,若匀应该就去了苏大人房里,然后苏大人就在船上兜了两圈,然后就进来给小姐披衣裳了!”
何酥酥挑眉,伸手勾过青柚的肩,神秘兮兮地问,“他有木有看那些舞女啊?”
青柚摇摇头,“苏大人进门就把人都给哄走了!连哄的时候都没有看一眼!”
何酥酥搂着青柚,一路进了自己的寝房,“哦……那苏时闲是不喜欢女的咯?”
真可惜……真可惜!何酥酥摇摇头。
刚进门,就听到若匀的话,“何小姐,您的簪子,落在前面了!我家公子……”
什么?簪子?
她摸摸头上,簪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