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闲摇了摇头,“凡事多用心观察!她若是假的晕船,不至于脸色惨白!”
若匀想了想,也是,可是,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那命案怎么处理……
苏时闲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的灯火越来越近,“靠岸歇息便是,那王小姐及王家人上了船,就说先等着,等她醒了再做处理。”
原来,那日何酥酥落水时,还有王家的姑娘在,也就是要见何酥酥的这位所谓的姐姐。
青柚看着活蹦乱跳的小姐,一脸的不可思议,“小姐,您方才都是装的?您不晕船啊?”
何酥酥嘘声,“你不是说祸到临头了么,本小姐还不知道躲一躲?”
“是倒是,可是王小姐一家要上船来呢!指定了来寻小姐麻烦的!咱们躲得过么?”
床上盘着腿的何酥酥,细数着今日若匀送过来的银子,听到青柚的话,眼珠一转,“躲不躲得过,就看苏时闲的本事了!”
青柚狐疑,“小姐怎么断定苏大人会帮咱们?”
何酥酥挑眉,一个响指打在青柚耳边,神秘兮兮地,“因为他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啊!”
她把银子在手里抛了抛,看着一脸担忧的青柚,“我问你,这银子有多少用?”
“嗯?”青柚不解。
何酥酥再解释,“我说,这银子可以买些什么东西?”
青柚明白了,看着船上被清点好的银票和银子,指着银票道,“这个银票值小姐头上一个簪子,至于银子嘛,大概半个宅子吧!”
何酥酥眼皮抽了抽,她头上的簪子这么值钱?
青柚点点头,“小姐头上的簪子,是曹家祖母原留给先王妃的出嫁用的,后来先王妃故去,簪子就留给小姐了!”
簪子是蓝光高冰玻的,何酥酥不大识得,但也没想到这么值钱。
她默默脱下来,递给青柚,“这个收好!”
财不外露,天天顶个七位数在头上,实在不安全……
接下来做梦她都梦见自己能横着走了,这曹家一定很有钱!皇商啊!光是一个簪子就……
这苏大人也好有钱呐!且不说那银票,就是他身上那块上百年的沉香木,就价值连城了……
何酥酥睡觉都泛着甜蜜,嘴角边一丝满意的弧度,她有预感,她要发财了……
“公子,人都安置好了,王家人说,只答应在船上将事情处理了,不愿意跟船走!可以等到何小姐醒来再议事!”
半明半昧的船舱里,昏黄的灯光照在苏时闲脸上,俊美异常,宛若谪仙。
“我问你,你今日送了多少银票过去?”
若匀答得流畅,“两万两啊!”
苏时闲闭了闭眼,“两万两,你很有钱啊!”
若匀知错,“可不是主子说,照着何小姐的身价付,付……”
付……那叫什么来着?
“保养费!”
“是啊!不是主子说的,照着何小姐身价付保养沉香木的银两么?属下看着何小姐头上随便一个簪子的面值,所以付了两万两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