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蓓尔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解……解除系统?”
“对啊,你不觉得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吗?你不觉得这个游戏的任务太难了吗?况且据我所知,你从一开始就看不上这剧情,一直以来都是被强迫的,难道你就不想走自己的剧本?”
“不是,你在开什么玩笑呢?”阎蓓尔哈哈大笑起来,“我早就知道总部看我很不爽,你不会是故意安排到我面前,然后来骗我更新升级版系统吧?”
“所以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喽?”清尘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耐心了。
“其实你在做任务的时候,我一直在背后看着,看得出来你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那我这样说,你知道这个游戏的结局是什么吗?”
“不知道。”阎蓓尔表面装作被动的样子,心里却暗自盘算起来。“这个人突然冒出来。给了我一张从未听说过的复活卡,现在还要我解除系统……肯定不是个善茬,先杀了再说吧。”
这样想着,她打量起面前的白衣少年。“身形看起来还算单薄,应该没什么武功。”
慢慢的,视线上移,来到了那少年脸上。阎蓓尔心里陡然一惊:“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难不成跟北宿一样,是被假扮的?”
“可他刚刚说的温……温火得是谁?北宿手下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戏份,而且系统也从来没有讲解过。”
脑海中错综复杂的想法让她头痛不已,阎蓓尔摇摇头,试图把这些线索理清楚一点,可越理越乱。直到——
一只手臂伸到她面前。
同样是左小臂。在自己被系统绑定的那个地方,皮肤明显有烧伤的痕迹。那一块的肤色明显比较深,爬满了丑陋的疤痕。
清尘道:“在你之前,我也解除了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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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限制灵力,帝还休也不例外。
他走在队伍最前列,时不时的往远处张望。四周残破不堪,路过人家皆抱着尸体哭泣。甚至有些易子而食,衣冠南渡。帝还休叫道:“顺风耳。”
“主子。”顺风耳快速来到他身后。
“不是说人间北方洪灾加剧,为何此时没什么动静了?”前一段时间他也是被这件事情闹得烦,曾经来过四五次,但都只是看看并未插手。可帝还休依稀记得前几次来都是水漫屋顶,颠沛流离之象。
顺风耳看了眼后面的人群,低声道:“因为天帝并没有想过会造成洪灾,只是这水无法控制。后来可能是天帝用了灵力,这才得以平息。”
“水无法控制?”帝还休一下沉了脸,声音也低沉了几分,“帝朝返干什么去了?”
顺风耳听得出主子不是多大的怪罪,只是恼怒。便小声嘟哝了了句:“还说你不关心凡间……”
帝还休死傲娇起来:“本帝君为何要关心凡间?”
“是是,如果不是凡间这点屁事劳烦您大驾。主子现在说不定还在陪帝后呢。”顺风耳到底是帝还休身边的旧将,这几年嘴皮子磨得相当滑溜,以至于能当主子肚子里的蛔虫了。
这些话刚刚好就说进了帝还休心窝里,但他这种死要面子的人怎会承认?当即给了这狗腿子一张慢走不送卡。“滚。”
“好嘞~”说完,顺风耳麻溜滚了。实打实的脸上笑嘻嘻,心里妈迈批。
一人累的不行,扶着膝盖大喘气,问身旁千里眼:“这位少侠,都走了一整天了,我们到底是要去哪儿啊?”此人一说,其于人顺势附和:“是啊,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干嘛呀?”
千里眼不答话,只是看着从前滚到后的顺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