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阎蓓尔睁开眼睛。只记得被人抱去洗了澡，回来就倒头大睡了过去。至于其他——
她晃晃脑袋。
记不清了。
咽了下口水，她听着沉稳的呼吸声侧头看了过去。
阎蓓尔呼吸一窒，只见男人也支着胳膊看自己，跟上次自己看帝安乐的动作一模一样。她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清了清嗓子，才堪堪发出沙哑的声音：“师父。”
帝还休看着她。应了声：“嗯。醒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
于是——阎蓓尔打了个哈欠。“没醒。”
“那就继续睡。”
“我渴。”最后一字，拖着长长的尾音。
“膳房有梨汤。昨晚熬的，怕你醒就一直热着。”
又是一个哈欠打头阵，她也学着帝还休那样用鼻音“嗯。”了一声。同样拖得长长的。
阎蓓尔坐了起来，接下来，帝还休就提前体验到了照顾八旬老太太的清晨生活。
坐在床边看着给自己穿衣服的师父，阎蓓尔问：“等下去天庭吗？”
帝还休蹲下，给她系着腰间绳带。没有抬头，“去。”
“安乐不是已经被禁在殿内了？”
“不是因为她。”帝还休神情严肃起来，“贺之初要接管妖界了。”
这么快吗？
他抛下安乐以后，转眼就接管妖界吗？
接下来，两人一致保持沉默。
阎蓓尔配合的伸胳膊抬腿，还如往常一样跳下床准备出去。没成想刚一落地，腰间就一阵酸软，险些摔倒。
帝还休眼疾手快的扶住。
卧槽！
不会吧？
下一秒，寝殿内传来尖叫声，不过两秒，沙哑的嗓音就漏了气儿。
外边的仙娥惊掉了牙：“不会吧，大早上还……”
另外一个使着眼色，炫耀着自己的第一手资料：“哎呀，你知道什么呀？昨天晚上我值夜，都到挺晚的了。”
另一个仙娥惊出了双下巴：“你的意思不会是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吧……”
前两个十分肯定的点这头，还不忘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目光。
．
天庭——
被仙娥扶进来的天帝前一脚踏进。
诸位神仙：“……”
后一步看着抱着一团红的帝君。
大小神仙：“……”
同样是行动不便。一个是有病，可以理解。可另一个是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