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吧”帝安乐用手捶着贺之初胸脯,力道很轻。
贺之初以为她说什么胡话,于是这样解释:“你不是喝醉了吗?我带你回去。”
“我没醉。”帝安乐无奈,只好说出真相:“我看得出来你想离开那里。”
贺之初帮她放下来:“所以你就故意装醉?”
帝安乐说的理所应当:“对啊,要不然你怎么能有理由离开呢?”
贺之初还是不信,他再次重复:“可是你明明喝了很多瓶酒?嗯……应该不比我少,怎么可能没醉?你就是在说胡话吧?别闹了,我现在带你回去。”
说完,他伸手想要去触摸,但被躲开了。
帝安乐把身上衣服拿下,看着贺之初狐疑的目光,边整理边解释道:
“我从小没有娘亲,父皇对我也不上心。但奶娘很为我着想,她说外面的世界是很复杂的,于是就让我从小喝酒,以保证无论我在什么酒局上都能够清醒着脱身。”
贺之初这才相信。他收下递过来的衣服。
帝安乐现在有些后悔了,或许自己可以借着这酒劲儿做些什么。但想了想,觉得这样才是正确的相处方式。
说不醉是假的,但是不至于醉到走不了路。
他们选的不是帝还休阎蓓尔走的山路,而是从人们居住区穿过,要数这边更近些。
帝安乐脚步的确有些虚空,她只得扶着墙壁跟随贺之初继续前行。
走在前边的贺之初捕捉到一丝不对劲的因素,突然顿下脚步,帝安乐低着头,没有察觉,直接就给撞了上去。
猛的撞上宽大结实的背,说不疼是假的。帝安乐捂着头,眼角带着生理盐水,但是强忍着没有任何埋怨的话。
反倒,她说了句:“对不起……”
她认错的速度很快,以至于没有人察觉道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但帝安乐从小受到的对待就是这样,她受了委屈不能想阎蓓尔那样破口大骂或者哼哼唧唧的求安慰。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只有道歉,其次才是自己。
这样一来,贺之初反倒不自在起来。他拉下帝安乐的手,主动去帮她揉,并且,还特别体贴的吹了两下。
对于这个动作,两人内心想法完全不一样。
贺之初觉得:“很无所谓。就算面前有几只小飞虫,我也会把它们吹开。”
帝安乐微微闭上眼睛,掩盖下心里的雀跃。她真的想快乐的飞起来,一蹦三尺高的那种。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胸腔里扑通扑通的声音。帝安乐把头一点点低下。
突然!
贺之初抬起她的下巴,又顺势将她按在身后的墙上。
就那样,帝安乐背靠墙,双手应激抵在男人肩膀处。贺之初左手勾下巴右手撑墙。
被男人气息笼罩的帝安乐无处可退,腿弯不争气的一轻,想要滑下去。
贺之初靠近她,从嘴边错过去,凑近红的能滴血的耳边。轻声道:“站好,别动。”他顿了一下,又道:“我们被监视了。”
他们此时站立的位置是个是人都会误会的距离,贺之初的本意的确如此。暗中之人只好尴尬的背过身,不再往那处看去。
计划了下时间,那人转身。
只对上一双极其可怕的眼睛,夜色打在他的脸上,显得狰狞恐怖。下一秒,贺之初的手搭在他的下巴和后脑,动作流利的一转!
“咔嚓——!”
那人嘴角溢出血痕,倒地声迎声响起。
贺之初转身,对还呆在原地的帝安乐道:“既然我们已经被发现了,那么现在回去,暗中跟着的人只会更多。”
“所以我们现在不能回去?”帝安乐问。
他叹了一口气:“对。如果不想被抓住什么把柄,找个客栈住下吧。”
他们当然不可能重新回去找阎枫、帝朝返住的那家,既然到了这里,那便就地寻找。
问了几个人后,两人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酒楼。很遗憾,没有房间了。
毕竟这么晚了,没有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