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本睡得好好的,突然被这一吵,眼睛已经微眯了起来,轻轻摇晃着脑袋。震天响的呼噜声也弱了下来,一副要被吵醒的模样。
都知老虎脾气大,认定的猎物绝不松口。而这只更是凶猛之际,何况起床气谁都有,听说这白虎时不时还会找人磨磨牙。
今朝最早发觉,撤回总爱吐在外面的红舌头,横身挡在主人前,即使面对的是战宠白虎。它呲气牙,微皱鼻,前身压低,一副戒备之姿。软竹剑伴随白色灵气出鞘,帝朝返神情严肃。
墙后北宿娘娘袖下手指微动,欲用灵力控制住白虎,想让它继续睡去。可还未等她控制住,手便被抓住了。温火得同样站在墙后道:“娘娘您可要想好了?太子殿下要是将此事说了出去,要想翻身,便难上加难了。”
北宿明显激动起来,用力从温火得控制中缩回手:“若白虎现在醒了,定会伤及朝返。他可是本王母的皇儿,我怎能看他受伤!”
温火得掐着她的手腕,手心朝上,几乎要与小臂垂直。“就是要让他受伤,他受伤了才能证明娘娘的清白。”
“你身为我的谋师,怎么有权指导我做事?温火得!本王母当年救你一命,你就是如此报答的?”
温火得猛的一怔,缓缓松回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低下头道:“是卑职逾越。”
北宿看着他,恢复自己高高在上的气质。冷声道:“如果非要踩着我皇儿的伤才能走过这一劫,那我宁愿万劫不复!如果是因为皇儿导致我的失利,那我也心甘情愿!”说完,抬手催动灵力。
温火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计划至此结束,双手看似垂下,实则紧握成拳。他邹着眉,看着帝朝返。
今朝上前嗅了又嗅,眼瞧着白虎没了反应,一人一狗才放松下来。帝朝返环顾四周,不见有疑心之处便收起软竹剑。转身便从侧门出了王母殿。
今朝一跃拦在他面前,帝朝返绕过它,今朝再拦无果便咬上了他的衣角。帝朝返无奈,仰天叹气道:“真的……就只有白虎身上才有麝香吗?”今朝看着他,没有动,但那乌黑发亮的眼睛不会骗人。
帝还休看着今朝,一阵苦楚爬上心头。他蹲下身看着自己的灵宠,声音带着几分低落道:“你也觉得,我不应该逃避的,对不对?”没有回应,他双手捂着脸又道:“一边是生我育我的母后,一边是成我就我的天下……我要如何选择……”
“那个孽徒怎么还不回来?我到底要怎么做啊……怎么做才对……”帝朝返顿感胸口一阵刺痛,跪倒在地。视线逐渐不聚焦起来,面无血色,捂住嘴巴……
温火得道:“哪怕他要公然与你为敌?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北宿道:“皇儿做的对,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温火得却是一愣,没有再追究下去。反倒自责开来:“那一千万香火对太子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是我没有计划好,没能将他拦在人间反倒给提前回来了。”
两人都从墙后站出来。看着帝朝返颤动的肩膀,北宿把温火得的话给堵了回去:本王母的名声给了皇儿,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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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阎罗王将太子、长公主带到了地狱。还给他们讲讲地狱的构造,那是不是说明后位必定留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