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末。再醒的时候,已经身处天牢。准确来说,在那个‘搬运’的过程中就已经醒了。
“在这儿,有权利者为上!”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怎么跟我比?”
“好累啊……好想睡死过去。”她被两个天兵横抬着,看着上方不断移动的天牢牢顶。不知道将来会去哪里,但肯定有安排。“反正又做不了主……”她已经慢慢接受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人生剧本。
本以为两名天兵只是例行差事,却不想他们将阎蓓尔随意丢在杂草上。拍拍手,嫌弃道:“哼……还想着是个美人今晚捡了到了一顿夜宵呢。可惜身上湿乎乎的,脏死了!”
阎蓓尔坐起,看着他们的背影笑道:“反正不是一次性的,为什么不考虑洗洗重新使用?”
两名天兵差异的回头,看着那个虽然身上沾着杂草并且散发着臭味的女人。水珠顺着发丝滑落聚集在发尖,它们同样也顺着白皙的脸颊滑到下巴。
其中一个说:“真是喜欢你这伶牙俐齿的小嘴,也不知道是什么味儿的。”
他们咽了口口水,鬼使神差的就凑了上来。天兵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看着天雷的伤痕,满是心疼道:“天帝的也真是,这细皮嫩肉的怎么能下得了手?小东西你别乱动,哥哥肯定好好待你。”
他朝身边的那个说:“你说她们两个比起来哪个好吃?”
她们?
阎蓓尔往后看,阴影处果然还有一个身影,但是那团东西太过模糊,看不真切。回头,嘴角带上一抹嗜血的笑容。声音低沉的蛊惑:“我觉得,你更好吃。”
随即,用最快的速度将身上的捆灵索套在近在咫尺的脖子上。那天兵可谓是自寻死路,哪里危险非要往哪里凑。此时他也顾不得反抗,拼命撕扯脖颈上的链子。
可能是情况太过突然,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四肢要如何发挥,只是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的脖子得以解脱。他的声音嘶哑,道:“放开我——!”
另一天兵来不及阻拦,阎蓓尔就“嘎嘣”一声掰了他的脑袋。
捆灵索的确是捆住了她,何况当时自己在往上爬的时候,捆连锁明显有被松动的操作。毕竟捆的是灵又不是身。让被捆之人用不了灵气,不能又大幅度的动作就行。
于是,阎蓓尔就用他们造出来的东西解决了他们自己人。她站起来,看着另外一个天兵。如今见同伴死了,他已经手握灵器,蓄势待发。
他挥着刀怒吼一声便冲了过来。有的时候自由便是一种束缚。阎蓓尔就那样借着自己被捆着的优势,往下一滑躲过了他的进攻,并且顺利站在了他的身后。
飞起一脚踹在了他往对面进攻以致来不及停下的身体上。那天兵以为这么个小丫头什么都不会,只要自己往前砍她就能毙命。于是便鼓了十足的劲儿往前袭去。
可别忘了人是电竞大神,再一窍不通也可以熟能生巧。对于下滑让敌人失去攻击目标的这个技巧,阎蓓尔百试不爽。
就那样,自身加上外来资助的力量,天兵向前快速飞去。临近天牢壁,阎蓓尔手肘用力再次往他的头上助力。
在天兵头破血流之际,阎蓓尔靠在他耳边恶狠狠道:“我再脏也比不过你们心脏!”
转身,拍拍手。捆灵索哗啦啦的响着,算是给她的伴奏。“老子杀不了帝绿色还杀不了他脚下的两个走狗?在他那儿受的气,我先还给你们,终有一天能物归原主!”
见她这飞起一脚,身后草堆里的人震惊的站了起来。
解决完‘宵夜’,阎蓓尔才邹邹鼻子,用胳膊挡在鼻子前。“这怎么比那天雷坑还臭?”
身后一道声音幽幽道:“这位仙友……”
阎蓓尔这才朝她看去,看清楚那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人,明显四肢僵硬。在天界死后不化为灵气说明她已经没有了仙籍。终于明白了臭味的来源,她道:“大姐!都臭了,你能不能把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