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一瞬,阎蓓尔心里的计较便已经全部规划好了。
嬷嬷朗声,道:“既然罚也罚了,那今天的任务也就到此结束。现在已经是亥时末了,不如先回去休息,明天继续训练。”转瞬又换了个语气:“不过你们也不要得意,这一项完不成,你们以后就给我往死里练!”
今晚,依旧是相互搀扶进了东厢房。
上完药,熄了火。衣衫不脱,发钗不取。两人坐在床上不出声,干瞪眼。
直等到了丑时,悄咪咪的来到院子东南角。
移动界石,结界消失。
当夜潜逃,各回各家。
丑时末,按现代时间算就快到三点的样子。阎蓓尔翻墙,双手攀在墙上,两腿耷拉在外边。
不同于往常,这次无论她再怎么闹腾都始终爬不上去,突然脚底仿佛有什么东西把似的乱踩一气的脚撑了起来。她用力踩上成功翻上,坐在墙头回头时却什么也没有。
“或许是我灵力渐长了吧……”她毫不在意,大摇大摆进了帝君殿。
回到自己房间,找了一圈也没有洛洛的影子。又一溜烟去了隔壁——帝君寝殿。
还会入殿,想想不对。又窜到了膳房胡吃海喝了一顿,重新返回。
月色如水,洒在帝君殿内。只见一只大黑耗子呲溜一下就窜了过去。
推竹门,拨珠帘。掀被子,钻被窝。一套动作顺利完整。
早在阎蓓尔入殿,帝还休就感受到了。且先不提自己强大的内力,光是这小鬼头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方圆十里都能被她吵醒。
可阎蓓尔不知,她只在被窝里提溜出来一个白球。
她戳戳洛洛粉嫩嫩、喘着热气儿的鼻子,不满道:“好啊,你个小兔崽子,趁我不在,睡我的男人。我把你当契约灵宠,你竟然想当我情敌?亏我之前还担心你冷不冷,现在看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一番嘟哝下来,直接揪着落落的后脖颈,把它丢到了床下。
落落有些迷糊,但还是清楚主人回来了。它刚想说“你的就是我的!”但没说出口就被困意堵在了喉咙里。
“老子都舍不得碰的美男,你就给我睡了?便宜你了。”
气呼呼又困乎乎的阎蓓尔钻进帝还休的被窝里就睡。
帝还休邪魅一勾唇,伸手揽入怀。
殿外墙下的顺风耳靠墙而坐,捂着自己的肩头。“吃着我帝君殿的东西,撩着我们帝君殿的主子,还用着我帝君殿的下人。唉,这未来女主子的位置是稳了。”
顺风耳扶着墙站起,肩膀疼的跟卸掉了又装上似的。边走边打量道:“看来这帝君殿的墙是要拆低一点儿了。总这么踩也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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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阎蓓尔睁眼,不出意外是张放大的俊脸。
“小鬼。”磁性低哑的声音响起。
手搭在她软乎乎的小腰上,继续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呢,她们管的太严了,妥妥的就一豫章书院本院。我在里边啊,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或许是没有睡醒,也或许是真的受了委屈。总之在帝还休耳里,这声音分明就带着撒娇意味。
“我之前让千里眼去找,但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