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从小睡觉就不老实,翻腾来翻腾去的,早上起来被子便已被踢到了脚边。
她也从睡之前的侧卧变成了仰卧,背部的伤被压了一个晚上,终于在早上将阎蓓尔疼醒。
“小主既然已经醒了,我就通知一下下一关的任务。”
阎蓓尔肩膀用力,让自己往右侧躺过来。左胳膊伸到面前道:
“哎,停!打住,你别说!你还是让我好好的歇停歇停吧,你每次布置的任务都狗血的跟奶茶里特别难咬的珍珠似的。咱俩商量个事儿呗!”
感觉到鼻子凉凉的,皱了皱又道:
“你这次的任务呢,就等到该做这个任务的时候你再跟我说,麻烦不要再让我尝受那种被任务支配的恐惧好不好?”
本来是有的商量的意味,没想到系统爽快地答应道:“好。”
“既然这样,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啦!玩不了美男,那就撩美女。”
坐起身,用自己被裹成球的手费力的将被子盖好,躺下。
往帝安乐的方向靠了又靠,看着她。忍着会牵扯到背部伤的风险,阎蓓尔勾起右胳膊,撑起脑袋。这一番动作下来却没有自己想象那般疼。
缓缓睁开眼睛,睁眼的第一片刻还没有想起自己身在何方,但当安乐再迷迷糊糊的眨了下眼,这两天的记忆便如潮水般往大脑涌去。
头有点疼,伸手。用手肘碰了一下额头。
然后,翻身。本想看看身旁的阎蓓尔,但是却看到——
含情的桃花眼,蓬松的头发,娇艳的红唇,以及在看到自己翻身的瞬间,展露出的洁白、整齐牙齿。
看着她半羞半喜地模样,阎蓓尔笑的更灿烂。卧蚕微微向上,眼睛眯得小了一点,光是那双眼睛看上去都知道她笑的有多骄傲。
“喂,感动吗?”
帝安乐把盖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拉,直至拉到鼻子上端,只露出一双眼睛,道:“不敢动。”
“……”
虽说昨夜东厢房里闹得不可收拾。可到底来说,天帝与北宿始终为结发夫妻。虽说两家下人是各不对付,但他们到底也是一界良主。总不好在外人面前露了家丑。
依旧是那个送药的仙娥过来敲门。咚咚咚的把门敲个很响。语气不善道:
“起床!都赶紧起床,起床去吃饭!”
虽说是把气撒在了门上,可心里却不痛快的很:“让你们来教习,不是把你们当祖宗伺候的!天天把你们请来请去,伺候着好吃好喝的,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摆出个臭脸给谁看?”
穿好了衣服,整理好了床铺,刚要开门时却听她这话,开门的动作瞬间停了住。冷声道:“姑姑若是不想看,大可不必来我东厢房。回头左拐便是。”
仙娥一听更怒,今天连带昨天等怒气全堆积到了此刻,她怒吼道:“什么?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说着,她撸起了袖子。
阎蓓尔用鼻子轻哼一声,心里不断骂着她的蠢:“难到反派输出都是靠吼的吗?”
丝毫不在乎门外之人的蛮横,在门内悠闲地抱着胸道:“本公主乃未来一界之主,姑姑今天若是碰了我半分。改日还不知道你会不会因为以下犯上被打入了天牢呢?若是不喜欢天劳的服务,帝君的手法我也可以请你挨个尝尝。”
帝安乐本身还是想拦她的,却又被这番话说的心服口服。“想想也是,若论权力,似乎是身边的小丫头最大。”
“把门给我开开!说那些吓唬谁呢?别以为我不敢碰你,把你带到这儿教习,帝君可是点头同意了的。况且天帝下的令,还休帝君他怎敢武逆?”
一挥手,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