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有半个时辰,算起来是一个小时。那自己也不用多虑,就当那个真身贪睡吧。”阎蓓尔边走边思量。
似是感受到某种召唤般,不知为何就走到了膳房门前。
平日里只敢偷偷摸摸的进去,这次她要正大光明的偷吃!
“帝君府的东西到底是不一样,外边那群大厨的手艺跟这儿的是没法比。”洛洛,啊不,阎蓓尔后腿用力,一下就跳到了桌子上。边晃荡着脑袋边像市长下乡微服寻访般品评。
“大肘子!”阎蓓尔眼神发亮,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大肘子前。
平日里整个儿下肚都不饱的大肘子,在现在看来比自己还大出一头。
刚张开嘴巴想大啃一口,可是眼前的大肘子突然变得朴实无味。脑子里对它的喜爱之感瞬间消失,甚至有一种嗅嗅就想吐的感觉。
反倒是大肘子盘里用来点缀的青菜,在阎蓓尔眼里看来如山珍海味般甚是美味。
娘了个腿的,兔子是食草动物,不吃肉!
意识到这一点,她跺跺后脚。随即,瞬间埋头啃青菜。
“咔嚓,咔咔嚓。”
“哪来的兔子?”一道惊呼声从刚进来的小仙鹅嘴里发出。
“这么大个人了没吃过兔肉还没见过兔跑?大惊小怪。”阎蓓尔不理会她,继续啃着青菜。“要是能再来点胡萝卜就更好了。”
“兔子?会不会是跑来的野兔?”
“不可能啊,帝君最是讨厌这种掉毛的东西,守卫怎会拦不住?”
“管他呢,既然送上门来我们不如把它宰了,这么小的兔子,肉吃起来肯定特别嫩。”一个老一点的姑姑道。
说罢,她就撸起袖子准备抓。
沉浸在美味里的阎蓓尔丝毫不知危险的靠近,一下便被抓了个正着。
那老婆子一喜,揪起两个长耳朵把她提了起来。
“嘶~好疼!”
粉嫩嫩的小爪子一下亮出了尖利指甲,毫不犹豫的朝着揪自己耳朵的胳膊上抓去。
“啊!”一声痛呼从那老婆子的嘴里发出。她的胳膊上被抓了三道,血一下子从口子溢出。
这一抓,阎蓓尔可是使了浑身的劲儿。
可同样,这猛的松手使她失重,一下子磕到了邦硬的案板上。
“奶奶的,你能不能温柔点!帝君都舍不得碰我,你竟然敢拽我。”
嗯?帝君?我怎么会有昨天晚上的记忆?不想还好,一想那记忆便翻涌而来——
只记得自己一被放下,便去了一个房间。闹腾了好长时间,终于有个男人进来,他直接坐在了桌前。
寒意渐渐袭来,我便毫不犹豫的朝那男人靠去。他明显早就知道我在这儿,只是瞥了一眼便不再多看。“牙齿好痒,磨磨牙吧!”看着木质桌椅,我的牙齿不自觉的便啃了上去。
“咯吱,咯吱。”
那男人看起来很不耐烦,我赶紧住嘴。但是他没有把我丢出去。后来我就睡着了……
“别让它跑了,抓住它!”一道尖利的能把玻璃震碎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阎蓓尔猛的回过来神。
“跑!”大脑下达了一个不容反抗的命令。
从案板上跑下,一路磕磕绊绊打碎了很多调料盒、盘子和碗碟。哐当哐当的。瓷片到处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