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生气?”
“生气什么?那个大妈肯定没事找事,让她也找个乐子吧,我看她没人陪,也只好找人乐子了,这里反正我认识的没啊,你呢更不用怕了,我都这么委屈地被说了,你还想说什么?”他毫不在乎地说。
那天的垂湖公园景色多美我忘记了,我只记得长长的河坝,我坐在石凳上,看着垂柳还有水面的涟漪,树坤民在旁边无聊地摆弄手机。我们无言以对,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无罪发来的,她这次动作很迅速,说不让我等到开学,而是再过二天,就来接我。
“不能去你们学校欣赏了。唉,那个人我都没找到,就要抱憾而归回滇南了。”我说,悲壮地看着柳条随风摆动。
“那也好,你又不知道那个人的确切信息,不然我还可以帮你找,以后不要总是丢东西。”他没什么反应。
“好吧,以后也见不到你了,企鹅联系。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来的,不,我不要来了。”我心有余悸,因为我想到这边的食物和天气,我简直不想再受罪了,纵然有帅哥陪伴。
他又是拿一个侧脸迎接我。
“啊!3天后走,我要得买东西回去给同学呢?”我突然想起来岳玉玲的威胁。
“能去哪里买啊,我们这里有什么啊……去西湖之类的地方你说不定可以买把扇子,我们这里还真没。”
“没吗?明信片?门票?或者是袋子也可以啊……我的天啊。”我哭丧着脸。
“你们那边是少数民族自治嘛,买得到特色东西很正常,我们这边都是汉族,哪里有什么特色,要吃的还可以带回去……”
“不对,你们这里也有一个自治县啊,畲族自治县,我知道的,真的没有吗?那去海边?捡个贝壳如何……”
“你们这些女生,就知道捡贝壳要意境……要不然买点你们那边买不到的?”
买不到的……?就拿这四个字,我又跑商场。
谁知连跑了三天城区,我也不知道买什么东西回去。
无罪来到苏浙的时候,我还在焦头烂额地找东西。
“要我给你一捧土要不要?!”帮我带路的树坤民不耐烦了。
“额,我说你能不能有点耐心?”我一边絮絮叨叨道一边仔细看着货架上的东西。
“树坤民!”我听到了叫树坤民名字的女声。连忙抬起头,短头发的女生笑呵呵地跟他打招呼“谢谢你帮我找的猫!我妹妹很喜欢!”
“不用。”树坤民微微颔首。
啧啧,他做事真是太细心了,这样想着我就摇摇头,班里那群混蛋修炼八辈子也做不到啊!
终于在临走前,我发现了在花城买不到的东西……海盐。
因为事情紧急,我随便买了一包不大不小包装的盐装上了行马。
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突发感慨。
唉,树坤民,再见了,苏浙,再见了。
短短17天的时间,经历了一段鸡飞狗跳的经历,不过这个少年,还有他的极品老妈老爸,终于说再见了,以后或许见不到了呢!
正当我买票的时候,无罪眨着眼睛跟我说:“你现在的心情?”
“我的心情乱七八糟,有些舍不得,但是墨江呼唤着我回去,我必须回去……总之,五味瓶你知道吧?酸甜苦辣涩,全齐了……”
我上车准备去就近的区乘飞机,临行前我看着周围的景色,还是不由自主地拍了下来,这些都是经历啊,虽然来到沿海城市,我一没见到海,二没像一般女孩子一样去捡贝壳,三我甚至带回去的礼物不够光彩。
还有我一想到作业,我心里不是滋味。出来时候我也没带作业,还剩几天开学我要怎么做得完啊,马宁说过,一切皆有可能。
无罪的速度太慢了,我抬起手看看表,喊道:“无罪!还不走吗?”无罪在跟树坤民的父母说话,树坤民也在旁边,哦,我太感动了,居然来送我,但是他们提着行马……难不成树叔叔也要去滇南么?
司机开始催促,我放下窗帘,闭目养神。
开始一阵放东西的声音,无罪总算来了,我睁开眼,“蔚……”
视线一移……
我瞪大了眼睛:“树坤民?”没错,树坤民此刻已经把行马放好,坐在我旁边。车已经发动了,“啊?你跟着来干嘛?要去哪里旅游啊?”
“笨蛋,他就是你任务中要找的男生啊,幸好舅舅认识她妈妈,不然你怎么会轻易得便宜啊?还有,这几天的相处不错吧,以后就是一个组织的了,他妈妈也知道,我们联合起来来看看你的表现,还好,他们很满意。”无罪接话。
“啊?那树坤民知道吗?……”我彻底傻了。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没想到啊……”树坤民带上耳麦,听歌。
“啊,世界真奇妙。”
我心里OS无数,天啊,他这么优秀,而我简直是一个平凡人,这么平凡也可以跟他一起行动的啊……看来世界真的很奇妙。虽然随后树坤民说了句“只不过觉得好玩就跟你们去看看”彻底……抹杀了我残存的美好遐想。
先坐车到了市区,在车站,很多人看到令人发指的一幕,树坤民听着MP3,悠闲地走着,无罪也在拿着小镜子补妆,而我就一个侍女似的,拖着一大堆行马,他们真让我情何以堪。我低着头,拖着行马走在他们后面。
“奶奶的,树坤民,你给我帮忙!好歹我也是你师姐……”我实在不忍负重。
“就要到了,看你这身板,到时候中考的体育分数怎么拿啊?”
“你真贴心……”我突然觉得他就是一个恶魔。
东张西望间我扯扯树坤民的衣角:“校花同学来了……”是白信,我认为凭她的姿色,不是校花也能落个级花。
“白信?”他也转过来。
“树坤民,你要去哪里啊?我听赵磊说,你要转学啦?要去滇南么?”她动情地说。
“我没办转学手续,我只是出去学习……你来这里干嘛?”
“我怕见不到你的最后一面啦……你到底要去哪个地方,给我留个地址啊……”
……
正所谓电灯泡的宗旨,我和高丽珍从来不当岳玉玲的电灯泡,于是我躲得远远的,跟在无罪的旁边,不时看看那两个人的口型,推断他们说什么。
大概是我近视没带眼镜,为什么我觉得白信好像要哭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难道她从此看破树坤民,而决定来一个最后的道别,而放弃?
浑浑噩噩地上了飞机,我倒头就睡,绝对不能看下面,绝对!
而树坤民终于也乏力了,带上眼罩,靠在位子上睡了。
飞到昆明还有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