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蓿嗫嚅着开口,话语里藏不住的委屈与失落,搂住祁如风脖颈的小细胳膊不愿撒手,就那样埋在祁如风的肩膀里,就像只撒娇讨欢的猫,腻腻歪歪地惹人怜爱。
祁如风的心都要被腻化了。
“笃笃笃!”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叩门声,旋即是李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刺客审出来了,那边请您过去过目。”
祁如风轻叹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向外应了李强的话,“等下,我稍后就来。”
转而伸手捞起怀里的林蓿,就这样一路把她抱进了内堂,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祁如风伸手抚住林蓿柔软的脸颊,语气不由自主地放软了两分,“你在这里乖乖地等着我,我不回来就先睡,知道了吗?”
林蓿叹了口气,手上还是不放开。她趁着祁如风转身想走的一瞬间,撑着身子迅速凑上前又轻轻碰了一下祁如风的薄唇,还没等祁如风反应过来,就带着自己已经通红的脸颊直接躲进被子里,旋即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你走吧。”
看着鼓起来的被子,祁如风伸手触了触刚刚林蓿碰到的地方,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小狐狸,真是越来越懂得怎么拿捏他了。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林蓿终于忍不住从被子里伸出头来透了口气,她懊悔地想要再给自己两巴掌,美男在怀也不能这样把持不住自己啊!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动索吻,自己不要面子的嘛!
林蓿气地自己盘腿坐在床上,把怀里的枕头当作祁如风,翻来覆去地揉捏,粉拳一下下砸在枕头缎面上,仿佛这样就能发泄自己心里的怒气!
“林蓿啊林蓿!你再这样把持不住自己我就先打死你!”林蓿瘫倒在床上,仰天长叹,“果然我也体会到了齐宣王无奈啊……寡人有疾,诚不欺我啊!”
东厂,询问室内。
明晃晃的火把一列列地点燃,照的石室囚室里亮腾如白昼。石墙上一排排的刑具就那样悬成列静静的摆放在那里,血迹斑驳的石板地上不知被水冲洗过多少遍,却还是冲刷不掉空气里的那股子血腥味。
“厂公大人,招了。”身后的李强上前一步,端着与暗室气质决不相符的鎏金梨花木托盘上前,将刚刚这人招下的口供呈到祁如风面前。
“还有气儿吗?”祁如风懒懒的靠在太师椅上,伸手拿起口供状扫了两眼,一脸不经意地阴狠模样看得人心口直发凉。
十字架上的人质被缚住双手双脚,蓬乱着的头发垂在当中,已经看不出此人是否还活着。
满是血污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原先的模样,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藤条抽打地七七八八,只剩些沾了血的布条粘在一起,看着比乱葬岗里的尸首还要可怖,只是吊在木架上勉强能认得出那还是个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