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这个偷梁换柱其实简单得很,别庄里人烟稀少,费了些功夫将慕言藏了进去。待肖楚下水救凤临西的同时,慕言也悄悄进了水潭里。他们俩穿着一样掉色的衣服,就是为了在水下遮掩肖楚的视力。
本就受不得寒,如今倒是好,直接往冷水里钻。真真是要把薛棠给气死了。
抽出银针,在几个大穴上一一落针,最后开了一副药交代几句便离开了。
他现在得赶紧回到医馆去,非把那混账揍一顿不可。
薛棠走后,肖楚坐在床前伸手捏着床上人的下巴左翻翻右看看,确实是那个人不错。
庆幸此刻床上的人昏迷不醒,若是他睁开眼,肖楚想必一眼便能将其认出来。
薛棠回到医馆时,凤临西早已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猫在他寝房里嗑瓜子儿,面前摊着一本书,薛棠上前一看,血液立马冲到头顶,抬手就是一个爆栗。
“姑娘家家的,天天都尽看些什么书?”说着便将那黄色小人儿书抄起扔到一边:“在哪儿弄的书?”
他这医管里除了医书再无其他。
“刚外面有个两眼浑浊面色萎靡的病人落下的。”凤临西继续磕着瓜子儿,还抓起一把递到薛棠面前:“来一点儿!”
薛棠一把将她手打开:“那人就是精亏肾衰才来看病的。”
“……”凤临西。
“去看了他没,还活着吗?”凤临西问道,照那小子的身体恐怕够呛。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薛棠就跟个炸了毛儿的鸡一样,见人就啄。当下将自己收的四个小童招呼进来,指着凤临西的鼻子:“给我打!”
晚上,薛棠算着时间,想着这会儿慕言也该醒了,便拿着药箱要去清水别苑。
凤临西拿着鸡蛋滚着眼圈儿,叫住薛棠:“几个小娃娃下手真黑。不是说今晚就换回来吗,你咋不叫我啊!”
“就你这样咋换人?一眼就叫人瞧出了破绽好吗?再说,慕言的身体情况比我预测的还糟,这会儿即使醒了,估计也下不了床。”薛棠扔给她一个光洁的瓷瓶:“拿着这个药膏擦一擦,一个时辰就消肿。”
“有好东西竟然不早拿出来……”凤临西接过药瓶,顺道就把手中热敷的鸡蛋给吃了。
薛棠真是没眼再看了,调头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