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咪咪那一金一蓝的鸳鸯眸泛着淡淡的光芒看向卧室的门口,而站在门后的严晖和司彦看着石化的木门相互对视一眼便一起离开了。
“我倒是没想过,你会忍受那只猫守着小家伙。”司彦看向严晖,这两人破天荒的坐在一条长椅上晒着清晨的朝阳,心平气和的聊着天。
“不然怎么办?他离不开这只猫,主脑也不允许伤害这只猫,那就这样呗。”严晖笑着,又道,“不过也好,有这只猫在,我倒是省心不少。”
这只大喵完全就是阮阮的猫形保姆加保安。
司彦听着跟着笑了笑,他对带小孩完全没有概念,刚见面还害怕把阮阮弄哭了,没想到阮阮却是出奇的乖巧,但是比起普通的的孩子却是显得十分的与众不同。
思及此,司彦微微皱眉问道:“他还这么小,对他来说他现在学的那些物理知识实在过于深了,阮阮这表现有些奇怪啊。”
“所以,这个孩子与主脑的关系真与众不同,虽然其中有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如果我们俩合在一起一定可以。”说罢,严晖的脸忽然贴近司彦面前将司彦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他便朝后仰了一下拉开了和严晖的距离。
“噗,这么严谨的么?”见到他的反应,严晖掩唇轻笑,“你这样子可不像我俩现在是合作,反倒是像我要迫害你似的。”
倒是司彦听了一直冷着脸,说道:“那是你有前科,你让你的手下拿着你的血液偷袭我,想要通过注射血液进入我的身体进行融合与操纵的事情我还没忘记,苗珍的事情我也还记得。你现在这样,同样也是你对这身体的主人做了一样的事情对吧,阎肆?”
“嘘——我不是阎肆。”严晖笑眯眯地树了根手指在自己嘴前,否认了自己是阎肆的事实,又看向对方稍稍歪了歪脑袋,道,“准确来说,你也是严晖,司彦什么的终究不过是化名罢了。”
两句话,没有一句话正面回答他到底对这原身有没有做过与先前让人偷袭司彦的事情,只是这事他不说,并不代表没人知道。
比如正在不远处手里拿着匕首和莫问殊对峙的任影。
“他说的注射血液是怎么回事?”莫问殊风轻云淡的将任影刺来的匕首夹在指尖,也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任影却没有说话,只是一脸防备着他,以免他打扰那边二人的聊天。
见他一直不说话,莫问殊又是一声冷哼,道:“你这么跟着他就因为他是‘严晖’?他这性子也能叫‘严晖’么?”
“不牢你费心。”一说到严晖的不好,任影也忍不住开口了,说道,“我已经认识他很久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不牢你费心!”
说罢,那边似乎聊天也结束了,严晖喊了声任影,是要寻他,他这才和莫问殊松开了手,临走时又瞪了眼莫问殊这才离开,倒是莫问殊站在那微微眯了眯眼睛,嘴里暗自呢喃:“你们认识他很久么?嗬”
等到看着严晖和任影离开的身影,司彦倒是不着急一就坐在长椅上,连带着莫问殊走到跟前挡住太阳,司彦一个眼神,莫问殊便坐在了刚刚离开的严晖座位上。
“聊什么呢?”
“聊他是怎么得到这具身体的。”
虽然莫问殊知道先前他因为通缉躲避追捕到了二号基地附近的时候被暗算的事情,苗珍后来耗尽自己的异能甚至是生命才将自己摆脱了阎肆的控制,但是又一次提到了,莫问殊依旧有些火大。
“他虽然没有正面告诉我,但是我还知道了原来,苗珠也是因他而死。”他本来一直以为苗珠当初偷了实验手册离开了s市,却没想到被严晖收留了,更没想到后来又在公西泉暗算逃脱之后被严晖补了一刀杀害。
“要我给你报仇么?”莫问殊直接这么问他,“你要是想,我可以立刻杀了他。”
“不必。”司彦冷静地深吸口气,转头看向阮阮房间的方向,闭上眼,将自己刚刚浑身的戾气退了个干净,道,“等到他认可我的时候,就是严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