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赵大锤拼命地跟陈俊使眼色,意思让他配合着编瞎话。
“好像,没有吧?”
指望陈俊配合,还不如指望男人靠得住呢。
赵大锤无奈,只能亲自上场:“先母确实曾留下一些东西,我们兄弟都是贴身放着。就是穷得饿死,都没敢变卖。舍弟年幼无知,我没敢跟他说。”
假装一摸身上,再假装大声惊呼:“哪儿去了?哪儿去了?天啊,丢了那东西,我们怎么找到我们的亲生父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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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嚎啕大哭,挤几滴眼泪,奈何演技不行,只能作罢。
这小鲜肉一般的演技,就足以感动了那个实诚的男人。
那男人厉声喝道:“还不速速把金簪拿出,交还与这位小兄弟!”
他婆娘有点不乐意,犹自反驳道:“一个叫花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你再问问金簪的款式,对得上号再说。”
“放肆!我看你是想昧着良心,私自藏匿起来吧?老夫一世清名,岂可毁在你的手里!速速拿来,否则定然一纸休书,将你休了!”
好家伙,这位老兄的脾气可够大的。
就为了不知道是谁的一只金簪,就要跟老婆离婚。
您也不想想,就您那已经没了下顿的家庭条件,休了老婆,你就等着打一辈子的光棍吧!
“大婶勿怪,这位大叔年纪大了,做事容易冲动,您别见怪。我说,我全都说。”
当当当,赵大锤把那只惹事的金簪的体态相貌、体重特征、出厂日期和传承历史,随口一编,没一样是对的。
“那就不是你们的了吧?”那婆娘可找着证据了,得意洋洋地看了自家男人一眼,“你给我等着,回去我再收拾你!还敢休我,反了你了!”
赵大锤没那么缺心眼,刚丢的东西都给忘了。但考验人性的目的已经达到,还去在意那些不值钱的细节干什么呢?
这组团打怪,团队的默契是最最重要的。
如果有个猪队友,或者干脆就是个二五仔,你就别想干成什么正经事儿。
陈俊这个家伙,似乎活在世上的唯一作用,就是给赵大锤捣乱。
看金簪不能“物归原主”,陈俊开始仗义执言:“这只金簪,重一两二钱,簪子的头部有飞凤造型,尾部浑圆,造型朴拙大气。且凤尾处,还刻有‘大宋内府营造’字样。
十足十的宫廷之物,你们确定要保留吗?”
“这……”
那婆娘吓得直哆嗦,手都快拿不住了那只小小的金簪了。
刚才只觉着这簪子好看了,哪里顾得上看看是什么鸟了啊!就是看了,咱也没见过是什么样的啊!
凤簪,那可是宫里的娘娘戴的发饰,这是要给家里招来天大的祸事啊!
“就是一块金子而已,造型什么的,不重要。”赵大锤没想到,大家伙对造型问题这么讲究,还在试图淡化影响。
“嘿嘿!”陈俊是铁了心,要把捣乱进行到底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猜,大胆地猜!”
“名人之后?”
“差得远,再猜。”
“王公贵族?”
“不够贵,再猜。”
“王子?”
“王子是他孙子。”
“他总不能是皇帝吧?”
“上一任皇帝喊他父皇,现在的皇帝喊他皇爷爷。你们说,他是谁?”
“我勒个去哟!”
两口子受不了这么大的“惊喜”,一翻白眼,一起晕了过去。
“你个魂淡,为什么非要给我捣乱?”赵大锤一边手忙脚乱的救人,一边痛斥某个没良心的家伙。
“就这?切!愚昧的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