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打招呼,大刀片子直接就往头上砍。
都是直来直去的汉子,能动手就尽量不逼逼。管你是不是开封府的衙役,打伤我们这么多人,今天这梁子算是结定了。
要么你死,要么还是你死,没有第二种选择。
血子高这个怂瓜,一看对方这么多人,吓得往后一退,往地上一趴,怂了。
“哈哈……呃……”
人生得意须尽欢,要不然死得会很惨。
这边血子高刚趴下,数支利箭已经穿破门窗,把那些好汉给射成了刺猬。
所谓的江湖高手,最怕的不是衙役,而是这种不讲武林规矩的攒射。
几百只劲弩对着你射,就问你怕不怕,服不服?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有侥幸没被射死、没被射中的人,赶紧投降。
这特么是开封府的衙役?
这分明就是军队来打仗啊!
打不过,真心打不过。
血子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眯眯地问道:“还有谁?”
那个掌柜的探头探脑地出来了:“这位军爷,需要多少钱咱们都好商量。这么打打杀杀的,得罪了贵人,就不好了嘛!”
贵人常有,而不怕贵人的人不常有。
可巧了,血子高就不怎么怕贵人:“贵人?有多贵?比得过皇爷和太上皇吗?”
“这二位我当然不敢比,但怎么着也比你个皇城司的狗腿子尊贵吧?”一个玉冠锦袍、轻摇折扇的贵公子出现了。
敢把皇城司的二档头说成狗腿子,那就不是一般人。
这位贵公子,正是武威郡王、太祖结义的三弟石守信的五世嫡孙,太奶奶还是太宗的亲女儿,端的是贵重无比。
说句不太高攀的话,论辈分,赵桓还得喊他一声表叔。
“石有德?”
血子高还是认识这位的,但没打过交道。
“正是本公子,你很惊奇吗?”石有德一收折扇,“这可是太妃娘娘的生意,你确定要动手吗?”
仗着祖先余荫而肆无忌惮的蛀虫,最让人讨厌。
别看人家官职不高,但勋贵世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经过这一百多年的繁衍、联姻,谁也不知道谁和谁是亲戚,动了一家会不会就引出一大堆的麻烦。
这个石有德,不过是有个不入流的宣德郎的虚衔。论官职狗屁不是,论能力,那可真是不小。
不仅掌控着汴梁的盐袋子,还和其他勋贵联合起来,参加了漕运项目。
如果不管不顾直接把他们全给咔嚓了,上百万汴梁人立马就得饿肚子。
“抓我?谁给你的胆子?”
石有德也知道自己的优势,根本就不怕血子高。
你皇城司再牛掰,能把我怎么着?
我们的家族和生意,都是属于大到不能倒的。
你敢冒着让汴梁城陷入混乱的风险,把我抓进大牢里吗?
血子高当然不敢,牵涉到千家万户的事儿,他哪有魄力扛得住。
只是冷冷地把刀往前一捅,一搅:“去你大爷的!干两件人事,就当自己是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