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从权。”
“还有这布料,分明只是普通人穿的,你就是想造假,也得弄块黄绸子,看着像御用之物也行呀?”
这个王时雍真特么讨厌,和赵大锤的嘴脸一模一样,连说辞都差不多。
我当时一时冲动,忘了准备了,不行吗?
难道你个小小的参军,也敢质疑我这当朝国公、一军主帅,让我再写一回吗?
敢情用的不是你的血,是吧?
王时雍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领导深深嫌弃,还在玩找茬游戏:“大帅说这是太上皇的血书,那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要把血书交给你,而不是其他朝中重臣呢?”
话里的意思是,一个佞幸,也值得太上皇托付如此重任?
假的!
不光这个血书是假的,童贯说的话也都是假的!
他这个奸贼,是要挖我大宋的根,挑起战争,好把皇位传给他的后代。呃,童贯虽然长出了胡子,但,后代还真没有。
那不重要!
将来他扶持谁,谁就是他的后代。
童贯满腔热血,一心为了大宋,出生入死数十载。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被这个不知道从谁的裤裆里冒出来的家伙肆意污蔑。
童贯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大吼:“来人!把这个顶撞本帅的狗东西拿下,乱棍打死!”
王时雍却是一点都不害怕,反而笑吟吟地看着童贯。
那表情,非常的欠揍,但也显得很有底气。
“来人!来人!”
童贯连叫两声,始终不见帐下领命。
“你……你竟然把我的麾下都收买了?”
童贯感到被欺骗了,往日的好兄弟都背叛了他。
不爱了!
王时雍摇摇头,满脸的讥讽:“童太尉,你真的以为,你仅凭两句花言巧语就能瞒得住官家?让官家对你委以重任?”
却原来,在王时雍来的时候,皇军,啊呸,是皇帝都安排好了。
如果童贯好好听话,跟赵大锤拼死一战,胜败都由他。如果童贯敢有异心,有一丝丝的异动,王时雍就可以立刻请出圣旨,夺了他的军权。
童贯自以为隐秘的外出,早就被人盯上了。
虽然没有打听到童贯到底是做什么去了,但一个擅离职守的罪名,还有那莫须有的勾结,就足以让童贯死无葬身之地了。
在童贯回营之前,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只等童贯入彀了。
看着目瞪口呆的童贯,王时雍哈哈大笑:“来人呀,给太尉大人活动活动筋骨。”
跟童贯一个待遇,一个人都没上来。
“来人!你们是真想跟童贯一起造反,全家都跟着去死吗?”
还是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来人?”
王时雍毕竟只是个文人,看到这种诡异的场面,有点肝颤,语气也有点虚。
“你们这些辣鸡,就知道喊来人,就不能自己动手吗?”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恍如天籁之音,又像是催命的鬼哭。
童贯一想:对呀,咱是个武人,不用手下也能把王时雍这个二五仔而弄死呀?为什么还要在乎来人不来人的呢?
捶他!
王时雍就不是很喜欢动手动脚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嘛!
可童贯都拿出他的大宝剑了,王时雍也只得一边拼命往大帐外跑,一边呼朋唤友,卖弄他不太清脆的歌喉:“快来人啊!童贯造反了啊!”
还别说,他这一喊,还真招来了一帮人,赵大锤和他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