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两瓶口服液的事儿（上）
这两天宫里不平静，接二连三发生旱雷轰击事件。
先是炸了花园，再又是晚上活劈了李彦和他的徒子徒孙。今天倒好，直接把浣衣局一处破旧的院落给夷为平地。
据内府的公开消息说，不过是死了几个小太监而已，不值一提。
“呵呵，不值一提？什么时候，连一个殿前都指挥使都死得不值一提了？”
太师府中，蔡京正在和最钟爱的四儿子蔡绦聊天，也算是一种思想政治教育。所谓家族底蕴，其实就是这么一步一步来的。
“父亲无须介怀！高俅一介佞幸小人，焉能与父亲相提并论。且其人素来狂妄自大，与我蔡家不和，死了也好。”
“绦儿，你不懂啊！唇亡齿寒，兔死狗烹。”
曾经煊赫一时的蔡太师，满脸的落寞。
自从父亲蔡京重新启用之后，因为老花眼严重，蔡绦还是代替他爹处理过几件政事的。虽然只是个代个笔、签个字什么的，但蔡绦对自己的执政水平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轻轻递过一杯明目茶，安慰道：“父亲勿忧。国朝自太祖立国以来，从未有戕害士大夫之先例。官家也是个优柔寡断的，当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看着这一脸天真的儿子，蔡京心里满是无奈。
都五十来岁的人了，还一天到晚地只知道吃喝玩乐，吟诗作赋，寻花问柳。
放在以前，这都不算什么错处。官家就是这么做的，臣子仿效跟风，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可自从那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赵大锤出现之后，东一锤子，西一棒槌的，短短两天，就搞出了偌大的动静，实在是让人心里不踏实啊！
宰了李彦不要紧，杀了梁师成也无所谓。哪怕是捎带脚的，把堂堂殿帅府太尉高俅也给弄死了，蔡京也无感。
大家不是很熟的，好不好？
可为什么，要把老夫的椅子给撤掉呢？
官场老鸟蔡京，绝不认为那是赵佶的一时冲动，更不认为紫宸殿地方太小，不能多放一把椅子。
是什么时候，什么事情让官家讨厌我了呢？
如果可能，蔡京很想跑到赵佶面前高喊：“官家，你为什么不爱伦家了呢？”
只可惜，就算蔡京能拉得下这张老脸，赵佶也未必肯给他这个机会了。
这时候的赵佶，正在宫里探视又一次灰头土脸的赵大锤。
“皇叔，身体无恙乎？”
“无恙，当然无恙了！”赵大锤吼道。
赵大锤一边厌烦地试图压平被烧焦的头发，一边甩了几下胳膊腿，证明自己的主要零件并没有缺少，还能再炸几次。
“当真无恙？”
“你有病吧，非得让我承认自己有病？”赵大锤再次吼道。
“那为什么说话声音……”
皇后悄悄拉了下赵佶的衣袖，轻声说道：“皇叔身处险境，可能是略有失聪，以致嗓门大了些。”
“哦。皇叔真乃神人也！如此威力的爆炸，居然只是有轻微的耳鸣目眩，实在是非人力可及也。”
赵大锤不想说话，也不想理这个小迷侄。
老子的头很痛，眼睛也模糊不清了，耳朵里还有很多的苍蝇在嗡嗡叫，哪有时间解释神不神的问题。
“系统小姐姐，能不能给点药店啊？”
“咋滴啦，你有病啊？”
“嗯嗯，我有病，我有病。”
“有钱吗？”
“嗯，大概有吧？”
“早说啊，老板！我们这里有泰式排毒疗法，还有日式全身轻松套餐。如果这些都不喜欢，还有欧美暴虐式疗法，绝对让你有飘飘……”
“咱能来点实用的吗？我现在这个状态，玩不了皮鞭、蜡烛那么高级的啊！”
“切，没劲！稍等啊……OK，血槽已满。承惠，一万块。”
“啥玩意儿就一万块？坑爹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