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博学沉默了一瞬,才痛苦的缓声道:“少主,我真的好后悔!”他老泪纵横,“如果当年我没有引狼入室,我的族人便不会死,我是罪人啊!”
这些年每时每刻,他都会想起自己族人惨死的景象,每时每刻他都恨透了自己,为什么那么蠢。
无数次,他都希望时光能倒流,这样他便不会引狼入室了。
沐臻臻劝道:“大长老不要自责,此事不能全怪你,也怪姚年太狠毒。就像余家,余家满心欢喜有一个高级上品炼丹师坐镇,根本没想到姚年要害余家。”
便是如她家这样的大家族,若是有个高级上品炼丹师来当客卿,也会欢喜和激动的,不会多加防备,还会给这个炼丹师很多的权力和便利。
沐博学哪能不自责:“少主的意思我懂,只是……”
“大长老,我这有个好主意,或许能帮你报仇,还不会让姚年再次逃走。”
“不知少主有何好主意?”
沐臻臻勾了勾唇,满眼森冷,她可是很护短的:“姚年不是在余家当客卿么,而余家内部相当不团结。这么一块肥肉,想必余家的那些人不会放过的。大长老,我们当那渔翁!”
听着传音石那头沉默,她是明白的:“我知大长老不愿意再等。可大长老有没有想过,你贸贸然的出手有可能无法杀了姚年报仇,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况且,就这样杀了姚年太便宜他了。他不是仗着自己是高级上品炼丹师肆意妄为吗?我们便借着这点来做文章,要他自食恶果,受尽痛苦而死,这样才对得起你的族人。”
换作是她背负血海深仇,在得知仇人的所在,她也会迫不及待的想报仇。
良久后,沐博学苦笑着道:“我听少主的。正如少主所说,我不一定能杀得了姚年,总不能搭上沐家。”
他的修为比姚年高不少,当年也没能杀了他,全因姚年有不少的丹药。现如今,姚年定是炼化了收魂铃,更是难对付。
“大长老说的这话我可不爱听,你是我沐家的大长老,你的事便是沐家的事,你的仇人便是沐家的仇人。若是大长老再说这样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沐博学摸了把眼泪:“是!”他这辈子最庆幸的事,便是遇到了沐家,“少主安心,我会忍耐的,不会单独去找姚年报仇。”
“有大长老的这番话,我便安心了。大长老等着看戏吧,不止是余家内部争斗,还有其他家族和宗门要拉拢姚年。但只要在恰当的时候爆出姚年的所作所为,便足够他喝一壶的。”
像姚年这种为夺宝灭他人满门的,是修仙者最为痛恨的。一旦被发现,会有无数人追杀姚年,到时候连余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沐臻臻又给沐静传音,要她注意点沐博学的情况,便继续和梁曼带着昏迷的圣殿阁弟子寻找宝贝。
三人来到了一个山丘。
山丘一片荒芜,微风卷起沙尘,空气十分干燥,却没有大太阳,天空是晴朗无云的。
梁曼从储物袋里拿出水壶喝水,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沐少主,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还让人难受。”
“找宝贝啊。”沐臻臻根据记忆走到山丘的中心,用力的一跺脚,山丘便塌陷下去了,露出了一个人能下去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