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的那位怪叔叔则笑的更猖狂了：“白姐姐，你去哪啊？等等叔叔。”
彼时天气晴朗，院子里还有唧唧的鸟叫声，大概没人注意到聿夜铭温柔的笑，毕竟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笑得有多满足。
＊ ＊ ＊
从孤儿院回到海天阁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白梓的手机响个不停，全是郭可可和安凝的信息。
她只能硬着头皮回他们——“我和聿总的关系很复杂，将来再好好和你们说，可以吗？”
她们也没逼她，只是说——“你自己能想清楚最好，聿总他不是简单的人。”
看到那条信息时，她的心里有点苦涩，聿夜铭不过是贪一时新鲜，而她也只是想要一点安慰，这么算来他们两人都是坏人，坏到互相利用。
有时她想过结束这种关系，可是每当看见这张脸她便好怀念，觉得聿夜铭就在身边，于是卑鄙的不想放手。
“在想什么？”
聿夜铭洗了澡，从卫生间出来时看见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白梓，于是走过来从后面抱住她，“和谁聊天？”
他随便扫了一眼，却刚好看见她发过去的那条信息——“你们放心，我没有喜欢他。”
他的身子僵住。
白梓慌张的收起手机：“工作忙完了？”
“嗯。”他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她身上的清香。
白梓变扭的推开他，不习惯这种亲密距离：“那我先回房间了。”她站起身。
聿夜铭眯起眼，在她起身的那一刻握紧了她的手腕：“白梓。”
“怎么了？”
聿夜铭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她：“我们结婚吧。”
时间静止了好几秒，白梓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
“和我结婚。”
“你疯了？”她慌张的甩开他的手，“别开这种玩笑。”
“不是玩笑。”他想要留住她，结婚就是最好的办法，“我想和你结婚。”
“那么郑河娜呢？”她记得聿夜铭从前对郑河娜也很好，所以他已经玩腻郑河娜了？
就像将来某一天会玩腻她一样。
聿夜铭站起身：“我和她没关系，只是小时候遇到意外，她爸是警察救了我，我对她好只是在报恩。”他顿了一下，强调，“以后不会再发生那些事了。”
白梓有点混乱：“那你喜欢我吗？”
他想说喜欢，可也不清楚究竟有多喜欢，因为从没喜欢过别人，只觉得白梓就该是他的，谁都不准沾染，就连看她都不许。
所以有多喜欢她？聿夜铭最后得出结论：“一点点。”
果然是这样啊。
白梓苦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但以后别再说了。”
聿夜铭皱眉：“你不想？”
“聿总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你帮我找到袁槿茵，我陪你玩一场情侣游戏，时间到了你就会腻了，可是结婚却是一辈子的，你确定一辈子都想看着我吗？”
他不确定。
聿夜铭第一次觉得，原来白梓的条理这么清晰，在这件事上她没有一丝犹豫，但他却是世上最不信任感情的人。
聿庆国明明娶了他妈，可是却疯狂的爱上了袁槿茵，这么多年来从没忘记过她，这种感情多么可笑。
白梓看出了他的嘲讽，知道他不会再纠结婚的问题了，这本来就是他开的玩笑：“晚安。”
聿夜铭甚至没听见她说的晚安。
那天晚上他坐在沙发上，一夜没睡盯着夜空变成晴空，直到天边泛起第一抹光，他仍然想不明白究竟有多爱白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