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奇怪,但也不想问。
慕寒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走啊。”
几个人跟在他身后。
白月淮清楚自己此时的立场,她是个阶下囚,还是个体内有内魂针的阶下囚。
只要稍微用点力,全身就如针刺一般难受。
她有点恨慕寒非,但认真想想,他们本就是对立的两个人,这么做无可厚非,她怎能觉得慕寒非会对她心软?
宅子外停了两匹马。
谭瞑走过来:“白姑娘,你和我一匹吧。”
“好。”
她刚朝谭瞑走去,手腕却被一人握住。
白月淮与谭瞑同时一怔。
那人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拉着她走到马前:“上去。”
白月淮并不想和他同骑,视线朝谭瞑飘去。
“白月淮,这里我说的算。”
那语气还很拽。
白月淮瞥了他一眼,乖乖上马了。
慕寒非也坐上来,臂膀从她的腰间穿过拉住缰绳。
那种清淡的松柏香再次飘来,让她的动作呆了一瞬。
少年却毫不在意,驾着马仿佛她是个不存在的人。
“白月淮。”
风在耳边吹着,冰冰凉凉的。
少年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边。
她随口应着:“嗯。”
“你昨晚一直叫我的名字。”
白月淮的身子僵住了,她努力让自己的声线自然:“胡说。”
身后却传来少年的笑声:“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是叫他了。
这两年来,她曾无数次在梦里叫过他的名字。
她觉得是自己亏欠了他,心里放不下。
但现在不会了,她全放下了。
“白月淮,你爱上我啦?”
风中,少年的声音很轻快,一点也不像前几日那冰冷的样子。
仿佛是……两年前的小五。
“我没有。”
“说谎。”他的手臂在她的身侧收紧,“可惜啊,我不爱你了,无论你怎么讨好我都没用。”
她才不会讨好他。
白月淮重复一遍:“该还的我都还了,不欠你了。”
“你做梦。”
她真心觉得,现在的慕寒非像只脱离牢笼的猛兽,又野又狠,缺乏管教,怎么说都不听。
一切已与她无关,她抿紧唇,决定不要受他的挑拨。
“白月淮,爱我就直说呗。”
白月淮;“……”
“我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勉强陪你玩玩。”
白月淮:“……”
“但你想要我的真心,那便是做梦了。”
白月淮觉得,他有点吵。
但他似乎说的很开心,马跑了多久,他便自我澎湃了多久,直到在丛林深处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两匹马才停下。
苏清薇走过来,看到与慕寒非同骑一匹马的白月淮,眼神突的变冷:“尊主,那两人已经送回棍门了。”
“嗯。”
白月淮没想到慕寒非竟真的会放人,有点诧异。
“你和我去取水。”苏清薇拉住白月淮。
慕寒非什么话也没说,甚至没看她,仿佛她就是个任人差遣的小丫头。
她清楚自己的立场,只能乖乖的跟在苏清薇身后。
此时的天有点凉,小溪边更透着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