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汕峰狐疑的看着他,但还是接过了玄仙剑。
当剑放在他手上后,剑上的光立马淡了下来。
果然啊……慕浅用自己鲜血铸成的剑,确实不简单。
只是不知他铸剑时可曾想过,将来的某一天,他的儿子根本对剑不屑一顾。
“起来吧。”
白五听着他的话,站起身。
白汕峰端详着他:“淮儿那日的行为虽然鲁莽,但她的话确是对的,你必须留在剑门。”
白五的眸子一亮。
白汕峰继续说:“但要切记,不可在外人面前展现你过分的内力,更不可做伤天害理之事,否则不仅剑门容不下你,整个武林都不会容你。”
“弟子谨遵掌门教诲。”
“好,出去吧。”
“是。”他的眼里落了星光。
这点星光被白汕峰尽收眼底。
他突然想叫住白五,但白五已经迫不及待的出去了。
看着那孩子的背影,他突然想起了白五看着淮儿时的眼神,还有他保护她时的样子。
那一切一切似乎都正说明一件事……
白汕峰莫名的担忧了起来。
他希望,一切都只是自己想多了。
手中的玄仙剑如普通剑一般,毫无灵气,他试着拔剑,却始终拔不出来。
当年他便觉得奇怪,为何捉住慕浅时他毫无反抗之力,原来是将自己的内力铸入了玄仙剑中,好让日后他的孩子取剑时,将内力输给他。
日后若这孩子做了伤天害理之事,也不知还有谁能镇得住他。
* * *
白祈细心的给白月淮喂药。
这让她有点不好意思:“大师兄,我自己来吧。”
“你的手若能动,我便让你自己来。”
一勺药又放到她面前,她无奈之下唯有继续喝了。
袁锦湘在一旁看着烦躁,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大师兄虽然平易近人,但其实与每个人都保持着适当距离,唯有对白月淮,才是真正的关怀备至。
她抓紧了手中的剑:“我去外头走走。”
还没等到二人回答,她已经走出门了。
白月淮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又看看白祈,大师兄虽然武艺了得,但对女子的心思却是懵懂的,袁锦湘对她冷淡的原因,其实她大致也是猜的出:“大师兄,二师姐她……”
“我对她除了同门弟子之情,并无其它。”
“咳。”那一口药呛在了白月淮的喉咙里,她忍不住咳了起来。
白祈面色不禁,但却体贴的帮她拍着后背让她舒畅些。
白月淮边咳边朝他看去,原来……大师兄早就看出来?果然啊,什么事都瞒不过大师兄的法眼,就连这种情爱之事都……
“那么你呢?”
“我?”没想到话题竟然会落到她的头上,白月淮愣住,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白祈见她气息顺畅了,便继续给她喂药:“白五如今已经十七了。”
这么一算,还确实是了。
她点点头。
“十七岁的年龄,正是冲动的时候,你是他的师傅,若太过亲近始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