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跟明丽雅的习惯还有很多相似,比如,丝毫不能碰猪肉!
所以,她跟慕临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计划跟演戏吧,她可是职业的演员啊!
她知道仇人是谁,她已经伺机动手了!
脑子一阵嗡嗡地,慕南诚心思浮动,不自觉地转身直直望了过去,脚下下意识地动了动:是她,她还活着。
而恰在此时,苏音歌低柔的嗓音再度传来:“南诚?怎么了?看什么这么入迷?你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又扯动伤口了?”
医生不是说已经结痂了吗?不会又流血了吧!
蓦然回神,慕南诚赶紧拦下了她探查的小手:“没有,刚刚在想事情!”
怎么忘了,他已经有了音歌了,他不能辜负她!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她既然没有找他相认——
这样也好,终归,两人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伸手紧紧地抱着苏音歌,慕南诚的情绪一阵翻涌地厉害。
被他勒地有些缺氧,自他怀中抬眸,苏音歌再度直直地望向了他:“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总感觉他哪里怪怪的!
“没有!突然就是很想抱抱你!”
突然想到什么地,小脑袋又埋了回去,苏音歌回抱着他,还用力在他胸口蹭了蹭:
“你是不是也被惊到或者感动了?倒是没想到三弟真是个痴情种!说句心里话,不知道算不算仇富的心里,我真不喜欢慕家对待感情的态度、或者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豪门吧!我赞成门当户对,但凡事都有例外,不该一杆子闷死不是?”
这大半年发生的事儿太多了,仿佛这辈子的感情都集中爆发了,这一刻,苏音歌也是感慨万千:
“虽然我不知道他跟俞依依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用心、至少这一刻很真挚很感人!”
“阿诚,不都说你们男人最介意的就是绿帽盖顶?真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完全毫无芥蒂吗?易地而处的话,我觉得我一个女人都不一定能做到!”
嗓音低柔,苏音歌也是很随意,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想起一句说一句:“这一点上,我还挺佩服三弟的,也很欣赏俞依依,她比我勇敢太多了!”
换了她,她就是不崩溃也不可能这么快平静吧?毕竟,梁安当她爸都绰绰有余了!别说她因人而异,这种事,分情况,也真得看脸!
被他睡过后,她虽然心里恨,也能说服自己“白嫖了只高级鸭,不亏”,还能安慰自己“权当被狗咬了一口”,可换一个油腻的老男人,那可就真是被狗咬了,估摸着想起来这辈子都是阴影!
分了个神,苏音歌还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只是,老天对他们真的太残忍了!这么相爱美好的一对璧人,多么难得的豪门感情啊,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出意外呢,有孩子本是喜事,现在却变成了双重打击!”
想起前不久晚宴上两人郑重其事的开心模样,看的出来他们是很期待这个孩子的,禁不住地她心头也是一阵酸涩:
“哎~”
苏音歌还在各种嘀咕低语、自怨自艾吸取教训中,慕南诚却晃遭雷击,瞬间清醒:“孩子?”
对啊!
她刚刚流产了?俞依依若是明丽雅,她怎么会流产?三年前她不是已经被梁太太打掉子宫了吗?一个没有子宫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怀孕还流产?
这是怎么回事?
是他想歪了还是这一切也是她复仇的一部分?
为了破坏慕氏跟梁氏的关系或者她想利用慕临风替她复仇,故意设计的?
的确,感情是需要大量时间培养的,还很不稳定!要加快速度、要让一个男人印象深刻,必须是让男人痛彻心扉的事儿,要有实质更亲密的联系才行!
如同当年,她的离世,他一直也耿耿于怀不曾忘记一样;如同而今她成了慕临风的女人,怀孕流产,当众被绿,点点滴滴,不是当众打男人的脸就是牵动男人的骨血,慕临风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舍弃这么一个柔弱可怜、无依无靠的女人?
这么说来,那场宴会,根本就不是意外!
她肯定早就计划好了一切,甚至连医院、120之类的提前都打点甚至处理好了,否则,一个环节的纰漏都可能出现问题!
好缜密的计划!
好深的心机啊!
思忖着,慕南诚的心突然就凉了半截:三年,物是人非,他们是真的陌生到彼此都不认识了!
“南诚,你又在想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回神,慕南诚拉起了她的手赶紧放在嘴边亲了一口,生怕某人生气: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你上次摔下楼大出血的事儿有些后怕!歌儿,这里是妇产区,我们也去咨询下医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