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人一拍桌子,贪婪的嘻嘻笑着,叫了声好说:“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给你写当票。”
公孙琉叶物质为何,浑身一哆嗦,虽然从小就对情绪之类的东西敏感,在这个毫无危险的地方不应该有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啊!摸了摸下巴,没想出所以然,索性不想了。
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一杯茶,刚想润润嗓子,忽想起这位瘊子大叔喷茶的景象,顿时恶心的不行,皱着眉头,又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好了!”鉴宝人放下笔,咳嗽两声,吹了吹墨迹,拍在公孙琉叶面前。
公孙琉叶看着喷出来的口水,十分嫌弃的捏着当票一角,瞅了瞅,没什么问题,点了点头,将宝刀放在桌子上说:“拿银子吧!”鉴宝人嘻嘻笑着抢似的拿起背刃刀,贴着脸不断摩擦着,忘乎了所以。
公孙琉叶蹙眉,瞥到刀鞘蹭上了脸油,腹内作呕,这可是给珊儿的礼物,扶着额头,叹口气,是嫂子对不住你,日后一定寻更好的东西给你。
最后吐出口浊气,这位油腻瘊子大叔还没腻歪够,生气的一拍桌子,差点脱口而出,你就算是拿它当成人玩具,别在我眼前行不行?勉强压下话头,从牙缝儿里挤出:“银子呢?”鉴宝人如梦初醒,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摸出五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子上。
公孙琉叶嫌弃的看一眼银票,有的还沾着油星子,非常不想拿,突然想起妈妈曾对自己说的一句话,世上最脏的东西,就是钱,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碰过,就是没有洗过。
微叹口气,拿起银票,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袖袋里,朝门口走去,即将走到门口时,手扶着门,冷笑道:“你最好被耍什么花招,不然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这开遍天水国的当铺,一家家关门大吉。”
说完,甩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大街上,夜市还未散尽,几个不肯走的少年,结伴同行,醉醺醺的,唱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歌,一个身着单薄的长袍的年轻人,突然爆吼一声,迅速跑向远方,然后又大吼一声。
公孙琉叶看着那人的身影,现代也不乏这样的人,生活压力,哪儿都一样,男人想着如何赚钱,女人想着如何捡现成的便宜。
嗅到一股子油星子味儿,腹内作呕,扶着墙吐,却没吐出什么,往味道飘来的地方看去,原来是一个烧烤摊,老板正那些少年炸腰子。
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突然想起出嫁时的情形,当时若真的被杨威吓住,跳下花轿逃了,一定不会回公孙府,或许也会支个烧烤摊,简简单单活着,不用前怕狼后怕虎,猜忌这个人的心思,那个人的想法。
微叹口气,瞧见对面是个成衣铺,用帕子擦擦嘴,迈开步子,忽听见一阵嘈杂,寻声看去,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江湖人士,叫嚣着直冲而来。
脚瞬间软了,想躲到一边,腿却不听使唤,眼看着就要命丧马蹄下,皱紧眉头,只觉讽刺,没想到,捡回来的命,还不到一年,就这么回现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