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胸口满是胸毛,举着锤子奔了过来。
公孙琉叶再次瞧了瞧某人娇小的身板,看了看大汉,猜测这孩子肯定是捡的,那打铁的女人才是亲生的,因没见过胸毛,想再瞧一眼,突然被荣姐儿挡住视线,这个护主子的奴才,没看见人家没敌意吗?咣当一声,锤子被扔到地上,大汉往身上抹了抹手汗说:“我这作坊刚开起来,承接一批朝廷的活儿,姑娘你别砸我饭碗啊!”公孙琉叶忽想起杨威的父亲要辎重的事儿,原来是在这儿铸造兵器,看了看少年,摸着下巴笑了,不愧是亲父子,这么轻易就相信了别人。
“爹,你的秘密虽然被拆穿了,人家还有更好的法子,什么也不要,就要你按她的法子打把刀。”
少年举着手里的刀说。
大汉搓着肚子不断说好,唾沫星子乱飞,连忙侧过身子,做一个请的姿势:“屋子说,屋里说。”
公孙琉叶皱紧眉头,嫌这里烤得慌,摇了摇头说:“不了,认识字吗?”大汉啪啪拍着胸口说:“我儿子的字就是我教的,要不是吃不饱肚子,我就是文状元。”
公孙琉叶仰起头,看着大汉的手,咽了口口水,暗忖,杨威若是和这位比力气,能赢吗?咳嗽两声,略低一下头说:“那就好,借用一下纸笔,我将法子写下来给你,你按照法子给我打就行,不过有个条件。”
“你说,你说,我最讲信誉了,不然朝廷也不会用我。”
大汉憨笑着说。
公孙琉叶很想说看得出来,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清清嗓子说:“你承接的这批兵器,不能用我的法子打。”
大汉一拍胸口,竖起大拇指说:“没问题,夫人,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纸笔去。”
说完就跑进屋里,不一会,送来了纸笔,本想亲自送到公孙琉叶手里,却被一个姑娘接了去,揉揉光溜溜的脑袋,站在一旁。
公孙琉叶接过荣姐儿递过来的纸笔,找个台子,将纸铺在上面,回忆高中历史课本上的东西,竟发觉忘了,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用扶纸的手握住项链,产生了催眠自己的想法。
深出一口气,正要说声抱歉,灵光一闪,想了起来,按好纸,提笔如飞:将生铁片捆在熟铁片上煅烧,用涂泥的草鞋遮盖炉口。
手笔,示意荣姐儿拿给大汉。
大汉接过,瞧了瞧,不解的说:“你这法子倒稀奇,都是用泥封,用草鞋,怕是会漏气。”
公孙琉叶笑了笑说:“就是要漏气,空气里的氧气带走铁里面的碳,最后变成钢,说了你也不懂,照我说的做就对了,别忘了我的刀,七天后我来取。”
大汉连连答应,叫来一个领头的,让他去弄草鞋。
公孙琉叶想笑,又不敢笑,这对父子还真是有意思,背后怕是有个精明的老婆,要不然,就这傻样儿,在这个世界上,不被坑死,也得脱几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