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琉叶依偎在杨威怀里,摆摆手,示意秀儿回来,微叹口气说:“你回来了,我没事儿,只是有些倦,没必要喝那些苦汁子。
起风了,送我回屋吧!”杨威抱起公孙琉叶,走到屋里,朝卧室走去。
公孙琉叶挣扎一下,跳到地上,双手按着椅子说:“都出去,荣姐儿留下。”
秀儿恭敬的退出屋子,顺便带上门。
公孙琉叶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保持着动作,一动不动,约摸一盏茶的时间,直起身子,褪下手脖子上大夫人给的镯子,走到荣姐儿面前,拿起她的手,戴在她手脖子上说:“很漂亮。”
荣姐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闷声不吭。
公孙琉叶扶起她,很是平静的说:“突然想起一个事儿,在垂花门前,你抢了我的镯子,我向你讨回,你说接了你的东西……之后的记不住了。”
“很漂亮。”
荣姐儿抬起手脖子说,突然拔出杨威的剑,挽个剑花,架在自己脖子上,狠狠刎下去。
公孙琉叶抓住剑身,温热的血顺着指尖,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下一秒就被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手被一个粗糙的大手握住。
“怎么这么傻?”杨威皱着眉头道。
哐当一声,剑掉到地上,荣姐儿后退两步,眼眶慢慢红了。
公孙琉叶却笑了,任杨威手慢脚乱的撕破里衣,给自己包扎,恶作剧般,故意伸直手指头,让血流的更汹涌些,仿佛局外人似的说:“也没想象中那么疼。”
“傻子!”杨威轻斥。
公孙琉叶吐了吐舌头,又笑了,示意杨威看荣姐儿说:“真正的傻子在那儿,为了几块香皂,竟然要抹脖子。”
“主子……”荣姐儿不由自主的唤道。
公孙琉叶摇摇头说:“我才不是你的主子。
前几天,我和杨威被刺,遍地死尸,我就在等着衙门找七王爷的麻烦,等到现在,竟没一点儿动静,后来想一想,那一日你回来了,刚好看见尸体,或许出于习惯,检查了那尸体,看见一个字,香皂没拿,就跑了出去。
值得你这么着急的,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看了看杨威,杨威也在看自己,叹口气,有些后悔就这么直白的挑明了,眼前突然浮现几百跪着的家丁,这的确是无意于那个位置的最强宣告,又为何在将军府安插细作?皱紧眉头,摇着头说:“这个七王爷还真是有意思,态度倒是摆的坚决,若是被人知道你的存在,再看满大街的香皂铺子,难免不会让那位多想。”
“七王爷好美,派我去将军府,只是想知道穆紫的生活起居。”
荣姐儿急切的解释。
公孙琉叶嘴角抽搐,想起那场莫名其妙的赏美宴,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这人绝对心理有问题,随之释然,在那种环境下长大,又失去生母,性格扭曲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起宫嬷嬷,还不是老太君安插在伏锦院的一个眼线,又不能将人弄死,罢了罢了,计较的太多,只会让人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