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叹口气,一切都是瞎捉摸,或许是想太多,却又不能不谨慎。
将手从暖袖里掏出来,看了看手心,又看看手背,之后甩两下袖子,带起一阵锥心刺骨的凉风。
的确是高嫁,丈夫是祖上跟随开国皇帝的荣耀,却束手束脚的,前怕狼,后怕虎。
若是有杨珊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虎劲儿就好了,管他后果如何,痛快了就好。
又叹口气。
“去衙门吧!”杨威突然开口道。
公孙琉叶眨巴着一双疑惑的大眼睛:“去衙门做什么?去看我爹?有什么好看的?就算不给他送饭,借你的面子,那县官也不会饿着他,只是苦了我娘。”
杨威刮了一下公孙琉叶的鼻子,觉得自家小媳妇有时候傻的挺可爱的,笑着说“上面没让张大人审,不代表张大人不能审,审完了,递上去,结果是一样的。”
公孙琉叶皱皱鼻子,瞪了杨威一眼,不满他每次都将自己当小动物般宠,我脑袋瓦特了,你聪明好了吧!负气的朝前走去。
“夫人,衙门在这边儿!”杨威无奈中透露着宠意的提醒。
公孙琉叶跺一下脚,回过身子,狠狠瞪杨威一眼,没好气道:“我不知道衙门在那边?大牢苦寒,我不得为我那惯会享受的爹置办点儿东西?”说完冷哼一声,掩饰自己不认路的事实,装模作样的寻起东西来。
杨威也不揭穿她,上前两步,默默跟着。
一辆马车极速驶来,公孙琉叶没有察觉,等察觉了,满眼都是越来越近的马眼,脚生了根,连呼吸都忘记了。
下一秒,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离危险区,瞬间满眼泪花儿,不断捶打着那人的胸口,浑身颤抖着逃过一劫的余悸,叫嚣着:“我是你的妻,你得保护我!”没有得到承诺,而是逐渐加深的力道,几乎要融进杨威的身体里,切身感到了在乎,心逐渐平静下来,脑海中没预期的飘过暗室的牌位,这个时候却吃起了醋,捶了杨威的胸口一下。
推开杨威,瞟了一眼杨威的眼睛,以前明明不在乎,现在却想将陵园里的坟包也刨了。
“你平日和珊儿走的近,还以为你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杨威宠溺的笑着,双手抹着公孙琉叶的眼泪。
公孙琉叶叹息的说:“我怕死啊!还真是奇怪,这个时候,会是谁家的马车?倒好像是专门为撞我来的。”
“今天晚了,还是先回去吧!”杨威朝马车消失的地方看了看,又看了看四周。
公孙琉叶头拨浪鼓似的摇头,坚决说一声不道:“我心里慌,需要见一见我娘。”
杨威应了一声好。
公孙琉叶瞧见一家物什店,跑了进去,随后抱了两床棉被出来,丢给荣姐儿,又向前跑去,拎了两个火炉,最后跑到一家很是气派的店门口,却只开了角门,摸着下巴,觉得奇怪。
“这是拍卖行,我这把剑,就是从这儿买的。”
杨威拍了拍腰间的剑说。
公孙琉叶哦了一声,想起欠珊儿的武器,提起裙子,拖着雪域狐裘,冲了进去。
外面不显,里面更加霸气,全场座位呈梯形,玩绕着舞台,密密麻麻已落座几千人,屋顶开着天窗,很是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