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琉叶不耐烦的拿过毛巾,粗暴的擦着手说:“知道了,知道了,我妈都没这么罗嗦,我衣服谁换的?”秀儿瞄了公孙琉叶一眼,脸突然红了,抽过毛巾,放进水盆里,端着水盆疾步走了。
公孙琉叶更加疑惑,瞪大眼睛,三两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嘴角微微上扬,放下被子,拍了拍手。
“夫人在做什么?”杨威满头大汗,拿着剑走进来说。
公孙琉叶吓一跳,脸瞬间红了,转过身,举着手,做着嗨你好的姿势,话没说出口,瞧着杨威刚练完武的模样,沉下脸,拉杨威在椅子上坐下。
走到柜子前,翻出金疮药,扒开杨威的衣服,一边上药,一边数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吗?还这么不上心。”
腰突然被揽住,跌在杨威怀里,瞬时坐在杨威身上,拦着杨威的脖子,看着杨威的唇慢慢逼近……“夫人,吃饭吧!”秀儿端着饭菜,直愣愣冲进来。
公孙琉叶连忙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看天看地,最后看向杨威,杨威却若无其事的扣着扣子,忍不住剜了他一眼。
坐在桌子前,示意正在害羞的秀儿将饭菜端过来了,将好吃的菜都划拉到自己碗里。
吃过饭,拿出大夫人做的衣服,给杨威穿上,换上昨天买的衣服,命人将东西装上随行的马车,一主车,两副车,浩浩荡荡朝公孙府进发。
走到公孙府时,正赶上晚膳,扶着杨威的手下了车,被公孙府的人簇拥着,来到正堂,一看就不是好木头的桌椅,黯淡无光的门楣,连提精神的绿植都耷拉着脑袋。
喝了一口茶,满嘴茶末子,要不是原主在这儿生活了十来年,还真以为是在故意整自己。
就在这时,原主的父亲公孙越领着大夫人、二夫人过来了,还没开口说话,走在后面的一个小姑娘先酸上了:“这不是姐姐吗?自打离了公孙府,越发出挑了。”
公孙琉叶走到杨威身边,压低声音说:“这是我二娘的女儿,之前回门时你见过,叫公孙琉梅。”
公孙越呵斥一声,让她闭嘴。
公孙琉梅似乎没被父亲呵斥过,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赌气跑了出去。
二人人阻止不及,摇着扇子,扭着水蛇腰,走到公孙琉叶的面前,满脸谄笑的说:“琉叶,你别在意,琉梅从小就是这个性子,快喝茶。”
公孙琉叶用帕子擦掉嘴角的茶末子,清了清嗓子说:“还得不喝了。”
二夫人的笑僵在脸上,不住摇着扇子,拉着嗓子哟了一声,意有所指的说:“这进了将军府的人就是不一样,公孙府没遭灾之前,也是有好茶的,只是信去了一封又一封,又原封不动退了回来。”
公孙琉叶总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和自己憋着气呢,挤了挤眼睛,没挤出眼泪,扶着杨威的胳膊说:“二娘这话的意思是,公孙府之所以会遭难,是我造成的了?我嫁得好了,公孙府就该鸡犬升天,不管不顾,鼻孔朝天?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是不是应该将公孙府都接到将军府去?”二夫人被堵的哑口无言,正要闹起来,被公孙越呵斥住。
“琉叶说的对,托杨将军的福,公孙府因祸得福,高升了不是?谨言慎行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