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招呼丫鬟们出去,跳到公孙琉叶身旁说:“不是,是宫嬷嬷她们孝敬的,今天是夫人解禁的第一天,早早就备下了。”
公孙琉叶摸着下巴,点了点头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总要为自己打算的,索性赏了她们钱,也不算亏,你去告诉她们一声,就说她们的心意,传达到了。”
秀儿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公孙琉叶净了手,刚坐下,还没来得及拿筷子,忽听见扑通一声,像是是什么掉进了水里,忙唤人去看看。
不一会儿,杨珊穿一身夜行衣,浑身湿淋淋的,分外不满的走了进来。
公孙琉叶站起身,忙唤秀儿带杨珊下去,梳洗打扮一番,再命宫嬷嬷熬碗姜茶来。
杨珊换完衣服,宫嬷嬷正好将姜茶端来。
公孙琉叶接住,递给杨珊,拉她坐下说:“你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杨珊将姜茶当酒,狠狠灌下去,烫的直吐舌头,哈了两口气,控诉道:“我早就说了,将那个破池子平了,偏偏不平,每次都跳水里。”
公孙琉叶掩嘴笑,给她倒杯凉茶,推了她一把说:“谁让你有门不走,非要爬墙?我倒是觉得,你哥这个做法是对的,防的就是你。
说吧,你那身打扮,是要干什么?”杨珊冷哼一声,拿起茶杯,拍了两下桌子说:“我是打算劫狱来着,谁知道你没事了,一着急,忘了换衣服,就跑过来了,差点儿被护府兵抓呢?你还笑?”公孙琉叶绷住嘴,连连求饶,拿起筷子,不住夹菜说:“这是底下人孝敬的,你多吃点儿,不要亏着自己。
对了,那天在老太君面前说的话,是谁教你的?怎么突然就说出那么有深度的话来了?”杨珊夺过筷子,拿来公孙琉叶的碗筷儿,恶狠狠的往自己往里扒拉菜,鼓着腮帮子说:“我娘说的,念叨的多了,就记住了,最近老恍恍惚惚的,看我看的特严,生怕我凭空消失了似的。”
公孙琉叶接住秀儿又拿过来的碗筷,趁杨珊不注意,夹到一个鸡腿,放进自己碗里说:“看不出,胡姨娘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看的这么透彻,原先我还奇怪,将军府养着封地那么多人,是怎么撑下来的,原来是有朝廷这么大一个金库在。”
杨珊咽下嘴里的菜,胡乱应着说:“今天我不回去了,跟你睡。”
公孙琉叶应了一声好,忽听到一阵渐行渐远的琴声。
杨珊抬起头问:“谁在弹琴?”公孙琉叶摇了摇说:“没什么。”
很快到了晚上,屋子里已掌上灯。
公孙琉叶洗漱完毕,拨弄着头发,走进里间儿,珠帘后的牙床,不知何时放下了窗幔,不住晃动着,引人遐想。
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若隐若现一副痞子面庞。
公孙琉叶一甩头发,浮起不怀好意的笑,扑了上去,对准杨珊的痒痒肉,一通乱挠,直到她告饶。
打了个哈欠,头碰到枕头,不一会儿就没了反应,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何时,摇摇晃晃,坐船似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飘浮在空中,动一动身子,和云彩一样轻盈。
看向远方,有白色的活物在游动,以为是鸟,游的近了,竟然是穿白纱衣的女子,胳膊上都挎着篮子。
掐一把自己,发现自己竟然是一团空气组成的,仰头向上,无奈的啊了一声,随着女子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