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琉叶已换上冬装,晃掉落叶,用帕子擦了擦额头,招呼仆人们再次确认现场。
因为只是小宴,公孙琉叶就做主摆在穆紫的院子里,在明儿异样的目光中,搭起戏台,摆好桌椅。
“来了来了。”
秀儿跑过来说。
公孙琉叶抬起头,瞧见大夫人和二夫人扶着老太君进来门,二夫人脸色有些苍白,脂粉都没遮住眼下的淤黑。
迎上去,扶老太君在主位坐下,命人关了门,命秀儿请穆老夫人和穆紫出来。
公孙琉叶应了一声,向屋里走去。
不一会儿,穆紫扶着穆老夫人走了出来。
穆老夫人瞧见老太君,先是笑了一阵子,相互推让座位。
公孙琉叶见她们都坐好,示意秀儿开演。
一阵铜锣响过之后,大幕拉开,一个受了伤的将军正在躲避敌人的追杀。
老太君抿了口茶,拉过公孙琉叶的手说:“我怎么瞧着,像你公公呢?胡部男人喜欢穿裙子,这唱的是咱自家人的事。”
公孙琉叶刚要说话,突然被大夫人拉走,不知道大夫人是什么意思。
大夫人低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演的是什么?”公孙琉叶后退一步,福身道:“撞花轿。”
大夫人皱了皱眉头说:“但愿我的猜测是错的,只是撞花轿,你也太不懂事了。”
说完回到老太君身边。
这时,秀儿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公孙琉叶忽想起,母亲叫人送了一封信过来,打开来看,分析了穆紫出事,穆府对将军府的影响,还有对二夫人身世的猜测,着重点出,二夫人不仅仅是将军府的二夫人,还是将军府长子杨康的母亲。
信纸落到地上,四处找寻琴女的身影,看向戏台,又看向老太君与穆老夫人其乐融融的画面,呵呵笑两声。
秀儿捡起信,担忧的问:“夫人这是怎么了?”公孙琉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要是早看见这封信,就不会闹这么大的动静了,琴女想通过这件事,达到什么目的?我还以为老太君是为了儿子,没想到却是为了孙子。”
秀儿挠了半天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不说点什么,夫人又那么失落,将信装进信封里说:“别的奴婢不知道,但奴婢知道,二夫人要倒大霉了。”
公孙琉叶咬牙揉乱秀儿的头发,叹口气,蹲在地上,用手指头画九柱图。
秀儿也跟着蹲下来,好奇的问:“夫人在推演八卦吗?”公孙琉叶画好图,拍拍手,捡起一片枯叶说:“推演什么八卦,你家夫人可是很久不用九柱图了。
自我进府,她的儿子世袭将军无望,经过封地的事,管家无望,又经过失子……”突然不说话了。
秀儿眨了眨眼睛说:“穆夫人好可怜。”
公孙琉叶站起来,用脚途乱九柱图说:“如果大哥再出点什么事,大嫂很有可能寻死。
秀儿,你去后台找把备用的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