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儿媳妇的胎还没坐稳,老太君心里明镜似的,三思啊!”“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二夫人站起来说,“我儿媳的胎还是自己掉的不成?”大夫人冷哼一声说:“妹妹又是什么意思?非要逼死我的儿媳妇不成?威儿的婚事是皇上亲下的圣旨,一切自有圣裁!”“够了!”老太君站起来,震着权杖厉喝道,“你这个做亲婆婆的,就不该让她去,你也是,平时多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不拦着些?还不都去看看康哥儿媳妇醒了没有?”大夫人和二夫人连忙福下身去,缓缓退出顺安堂。
公孙琉叶眼角的余光,瞧见大夫人临走前,看了自己一眼。
老太君坐下来,屏退左右,示意严嬷嬷将秀儿也带下去,最后开口道:“你对将军府有恩,康哥儿媳妇的父亲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文官向来比武官得脸,等你大嫂醒来,懂事方好,不懂事,总有一个人要扛起这件事。”
公孙琉叶抬起头,眼中盈满泪水,用帕子擦了擦眼泪说:“原来奶奶和母亲是这么个意思,孙媳这一早上,心还真是七上八落的,铰了头发当姑子的心都有了。”
老太君叹口气说:“你是懂事的,起来吧。”
公孙琉叶揉了揉酸麻的膝盖儿,慢慢站起来,依旧低着头。
老太君坐回座位上说:“你婆婆说,你见着珈蓝大师了?”公孙琉叶额头不住冒汗,深吸口气,点点头。
老太君叹口气说:“你是有福气的。
奶奶还记得,先帝病重,太后跪求珈蓝大师出山,都未见到珈蓝大师一面。
珈蓝寺的名气,也就是那个时候起来的。”
公孙琉叶摸着下巴说:“珈蓝大师到底多大了?看模样,完全是个年轻的和尚啊!”老太君喝杯茶,润润喉咙说:“传言有好几个版本,有说年纪大的,又说年轻的。
放生池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字不差的说给奶奶听。”
公孙琉叶看了看老太君,再次跪下,低着头将放生池的事,一字不差的说了。
老太君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闭目养神。
“老太君,康哥儿媳妇的母亲,慕老夫人来了!”门外突然有丫鬟报道。
公孙琉叶双手一抖,说曹操曹操到,在扯不清的情况下,谁都不会站在她这一边,穆老夫人没来的情况下,老太君都在顾忌,现在来了,不死也要扒层皮。
决定赌一把,膝行到老太君面前,拉住老太君的衣服,挤出两滴眼泪,带着哭腔说:“二娘是大将军的心头肉,杨威也是奶奶看着长大的,孙媳和杨威还年轻,断不会心生嫉妒。
孙媳刚从封地回来,更不会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