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后退两步,向窑洞走去。
公孙琉叶呵呵,你还真以为本夫人神经大条到,不明白你的弦外音?本夫人上辈子是学心理的,珊儿已不见了踪影,心中焦急,咬咬牙,抬起脚又放回原地。
不一会儿,杨管事抱着一个花瓶走了来。
公孙琉叶抚摸着那只花瓶,很像秀儿弄掉花瓶坯的脖子,他炫耀技能板般,做出的花瓶一模一样。
“这只花瓶,是送给夫人的。”
杨管事举过去花瓶说。
公孙琉叶打量着杨管事,确定这一只,就是那时候做的花瓶,接过花瓶说:“杨管事费心了,这只花瓶,我就收下了。
封地这边的事,还得杨管事操心。
老太君来了,不愿意惊动民众,我同样也不想做这种事,等我走后,有劳杨管事告知封管事,我回将军府了。”
杨管事拱手道:“在下记下了。”
公孙琉叶点点头,朝杨珊消失的地方走去。
回到海棠院,秋风咋起,惊落一地海棠叶子,突然想起某本书里,冬月海棠花开,挂了满树红绸,突然想起两句话,念出声来: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
“嫂子还让我去找老和尚解悟,我看嫂子和珈蓝寺的大师有一比,每年这个时候,母亲总要去上香的,到时候,嫂子一定要去,和那老秃驴比个高低。”
杨珊从屋子里走出来说,一边还抱着个鸡腿啃。
公孙琉叶揶揄道:“刚才是谁扬言去做姑子的,这会儿的功夫,又开荤了?”杨珊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公孙琉叶,吧唧吧唧嚼着鸡腿儿,一副你能将我怎么样的表情。
秀儿搬出来整理好的行礼,擦把汗说:“珊姑娘一进门,就说要做姑子,奴婢正好炖只鸡,捞了一个鸡腿上来,珊姑娘就耍上赖了。”
公孙琉叶捂住嘴笑,回来大笑。
杨珊唆了唆只剩下骨头的鸡腿,清清嗓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我觉得吧,嫂子,你说的非常在理,人生在世,修的就是红尘,既然都是修行,何必在意形式。
不是要回府吗?赶紧收拾东西。”
说完,扔掉骨头,走进屋子里。
公孙琉叶打量着杨珊,从小养在深闺,却又不磨灭天性,觉得嫁人生子没意思,想要像男人一样建功立业,可以理解,却没想到能说出这些话来。
摇了摇头,正要进屋收拾东西,不知是谁走露的消息,篱笆外陆陆续续聚满人。
公孙琉叶看着他们灼灼的目光,明明不欠他们什么,心中却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不上不下,有种负罪感。
忽然听到马鸣声,车夫将马车停在篱笆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