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呢?”公孙琉叶想喝口茶压压惊,手刚触碰到茶杯,又缩回来,这才发觉,满手的血,接过琴女递过来的帕子,轻描淡写的说:“孙媳不孝,大惊小怪的,让奶奶受惊了。
前些日子,我见李重神色不对,怕他出什么事,这才着急忙慌的冲出去,结果还是没赶上,还弄得这么狼狈。”
老太君让严嬷嬷去后面取盒宫里赏的药膏给公孙琉叶说:“你才出阁,没经历过这些,不能怪你。
当初我追着你爷爷,战场都上过,比这个惊险。
你娘呢?怎么没回来?”公孙琉叶打量着这个满头银丝的老人,腹诽出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手指一痛,看来真是大学的时候,爱情小说看多了,现在还在想这些东西,低下头说:“我母亲身子突然不舒服,不能面禀奶奶,已经回伏锦院休息去了。
李重的屋子已经封了,过不多会儿,官府就会来探查情况。”
老太君叹口气说:“这些日子,倒是难为她了。
李重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公孙琉叶纠结,莫非又要她出银子?突然怀疑起将军府的财政状况,眼前突然浮现李重爬向带血的画像的场景,有些动容,将心中的想法说了:“他也是个可怜人,虽然有错,总不好叫他抛尸荒野,着人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埋了,也算对得起他了。”
老太君点点头说:“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我听说他有个弟弟,不是好相与的,仔细别让他闹。
就这样吧,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好生操办赏荷宴。”
公孙琉叶福身,退出顺安堂。
回到伏锦院,因为精神不济,早早歇下了,做了一夜梦,第二天起来,头脑发昏,浑身酸痛,叹口气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以后再不能做小人了。”
用过早饭,忽想起一件事,摸着下巴来回踱步,并不打算将含烟斋摆在明面上,又得时刻知悉含烟斋的情况,忽想起荣姐儿,叫秀儿说:“去将荣姐儿给我叫来。”
秀儿答应一声去了,不一会儿将荣姐儿带过来,就退下了。
公孙琉叶一拍桌子说:“这件事就得你办,身手好,活泛。
平时不用在将军府待着,帮我看着含烟斋,并盯着对面当铺的情况。”
荣姐儿答应一声,就动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