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琉叶蹙眉,语气不善的说:“你直接告诉我,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红夫人……”李重的声音被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紧接着就是荣姐儿的声音:“主子,老太君在派人找你。”
公孙琉叶还没来得及回话,手里就被塞一张地图,想着这地图或许对杨威有用,叠吧叠吧塞进袖子里,往伏锦院而去。
换掉外出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又朝顺安堂而去。
踏进顺安堂的大门,瞧见老太君和穆紫正在屋子里坐着,头皮有些发麻。
走进屋子,俯身行礼,却没被叫起,突然传来穆紫的声音:“弟妹,琴姑娘好端端在你的伏锦院住着,怎么突然走了?”公孙琉叶暗自舒口气,这一刻终于来了,满脸委屈的说:“奶奶恕罪,琉叶也不知道琴姑娘为什么走了,临走前,琉叶还和琴姑娘出去逛了逛街,母亲还责我为何不多带几个人去,琴姑娘还送了我一条项链。”
说着将脖子里的项链取出来。
老太君瞅了瞅项链,没好气的说:“坐吧!琴姑娘走时,你就应该留住!你们能在一块逛街,是能说到一起的,她要不来,这赏荷宴也不用办了!”公孙琉叶刚要保证能将人请回来,忽听穆紫大叫起来,转过头,穆紫满脸都是疹子,忙关切的问:“嫂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用了什么不好的胭脂水粉?”老太君横了穆紫一眼说:“咋咋呼呼,成何体统!将你手中的事都交给威哥儿媳妇吧,好好回你的书芳苑休息休息!”公孙琉叶连忙谢恩,并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将琴女给请回来,却被老太君斜一眼,摸了摸下巴,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
穆紫身子发软,眼泪顺着眼眶不住往外冒,终是没失了她大家闺秀的风范,起身行礼说是,之后就要回去。
公孙琉叶正在暗叹穆紫真沉得住气,忽听门外一阵嘈杂,紧接着就瞧见大夫人怒气冲冲的进来了。
老太君不解的问:“大媳妇,你最是好性儿,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大夫人行过礼道:“母亲,这些个奴才,借着主子的势,真是反了天了,真敢放印子钱,还是放进府里的。
借了钱的还不上,竟然打起主人的东西。
若不是被我当场抓住,还不知道被他们偷着卖多少东西!”老太君一震权杖,大喝道:“真是岂有此理!这起子奴才,在府里待的久了,心都大了。
是该给他们一点儿颜色看看,清清府了!大媳妇,收起你好心的性子,再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将军府就不是将军府了!”大夫人福身应是,之后就用帕子擦眼泪,开始自我反省,不知道自己哪点儿做的不好,竟出了这样的事。
公孙琉叶给大夫人倒杯茶,劝了半天才劝住。
老太君精神不济,将她们都赶回各自的院子。
公孙琉叶送大夫人回到梧桐苑,才回伏锦院,一进到屋子里,就命丫鬟伺候笔墨,大笔一挥,写下两封信,刚封好信封,忽然皱紧眉头,拆开其中一封信,添上几笔,唤秀儿说:“将这两封信交给荣姐儿,让她尽快送出去。”
秀儿答应一声,去了。
公孙琉叶展开从老太君那得来的策划案,开始咬笔杆子。
古代宴会与校园联欢会不同,对请什么人,上什么茶,派多少丫鬟婆子伺候,完全没有概念,这是穆紫的主意,有心去问,又拉不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