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琉叶的胸口一起一伏,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跌坐在椅子上,立刻将被抢功的事抛诸脑后,不住伸手在眼前晃动,直到恢复清明,才镇静下来。
深吸口气,说:“嫂子果然灵透,弟妹自愧不如,不知引李重出来的女子是何模样,嫂子何不命人叫她进来,让我们开开眼。”
穆紫拿帕子拭拭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说:“她倒是个苦命的女子,被家里赶出来,女儿又得了重病,若不是我去佛寺还愿时见过她,也想不出这个法子。”
说完就向老太君请示,要不要将人带上来。
老太君也好奇,示意她将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人就来到了大堂上,众人连连说像。
老太君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之后就命严嬷嬷赏银颗子。
倾敷连连口头,说:“穆夫人已经赏奴家很多了,已经够我女儿吃药用了,不敢再要老太君的赏。”
老太君听完,夸赞她性子纯净,立即收她入府做事,并命严嬷嬷再抓一把银颗子。
公孙琉叶彻底死心,不住用脑袋撞桌子,她怎么没想到先拿银子,又忽然想起自己没钱,只想将桌子撞烂。
穆紫亲自扶起倾敷,说:“老太君赏你,是因为高兴,你好生收着就是了。
以后在将军府,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
公孙琉叶一阵作呕,看见倾敷在小心翼翼看她,将脸转向别处,说:“见完了,就开始吧。
奶奶还等着嫂子审案呢。”
穆紫连连推辞,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会审案,弟妹上过公堂,见识长,还是弟妹来吧。”
公孙琉叶握住被子,很想砸过去,脸上还得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喝口水,很不客气的说:“既然嫂子如此说,我就……”“琉叶!”大夫人怒喝,“老太君在这儿,哪有你做决定的份儿?还不向老太君赔礼。”
“好了!”老太君沉声道,“没一天消停!老大媳妇,人是你抓住的,就你来审。
我倒要看看,李重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公孙琉叶感觉心更塞了,连最是英明的老太君都被穆紫蒙蔽了,连连灌水,都想起身去方便了,她还在推辞,忽觉有人拉自己,之后就听荣姐儿压低声音说:“主子,要不要我出去。”
公孙琉叶不解道:“你出去干什么?”“对李重李二说几句话。”
荣姐儿努力解释道。
公孙琉叶更加糊涂了,蹙眉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和他们有什么话说?别捣乱。”
荣姐儿呼出口气,很直白的说:“我去威胁他们,还你清白。”
公孙琉叶眼睛晶亮,送出一个飞吻,正要催促她快去,忽觉一阵天旋地转,随之不省人事,再次醒来,已躺在自己床上,秀儿正在一旁哭,问:“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