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华约着钱斯沐去了一个中餐厅,两人点了几个菜。
“钱医生平时也比较忙吧。”范华带着副金框眼镜,长的也不算差,倒有几分斯斯文文的感觉。
童清煜坐在角落里,悄声对对面的路听枫说:“这就叫斯文败类是吧?”
路听枫笑了笑:“是啊,斯文败类。”
童清煜摸着下巴,眼眸微眯:“嘿嘿,既然是败类,那就好办了。”
范华和钱斯沐聊这些有的没的,钱斯沐虽然都是淡淡的,但也没有不搭理。
童清煜在角落里看着二人,多是范华在说话,钱斯沐偶尔回答一两句。
她突然觉得钱斯沐吃饭都挺优雅的。
吃完饭之后,范华问钱斯沐要不要走一走。
钱斯沐点了点头,同意了:“好。”
两人去河边走了走,一开始还是人比较多的地方,渐渐的却没什么太多的人了。
“头儿,昨晚范华一个人来过这里,画了些看不懂的符文还是阵法的,拍过去给你看过了。”另一名女警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童清煜也戴了一只耳机自然也听到了:“哦,我看了,献祭借运的,前两个受害者因为吞下了符纸,所以不需要布阵,可他没办法给钱医生喂下符纸,所以只能换个办法了。”
“而且,前两个受害者,还留了她们的魂魄,这一次可是准备将钱医生的魂魄都献祭给恶鬼了。”童清煜吃着薯片,淡淡的说到。
“童小姐不担心?”路听枫问了童清煜一句。
“有什么好担心的呀,我担心也没用啊,我啥也不会。”童清煜耸耸肩,她可没说假话,她不能修行,画的符都是没有灵力的,还怕鬼。
“童小姐谦虚了。”路听枫可不觉得她什么都不会。
童清煜打了个哈欠:“唉,他能不能快点,我都困了。”
路听枫也希望他快一点,熬了这么久了,可不容易。
范华和钱斯沐走着,河边的风还是挺大的,范华看着钱斯沐,犹犹豫豫的开口道:“钱医生,你,你有男朋友吗?”
钱斯沐不明白他怎么还演起了爱情剧本。
“没有。”钱斯沐靠着栏杆,慵懒的说到。
“那,钱医生觉得我怎么样?”范华有些局促的说到。
钱斯沐很礼貌的说了句:“抱歉,我喜欢女孩子。”
范华的眼神顿时变了,脸色也难看了几分:“你喜欢女孩子?怎么会,别开玩笑了。”
“确实是。”钱斯沐淡淡的说到。
范华的脸色极其难看,原本还有些俊秀的脸变得有些阴沉:“你。”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范医生呢?”钱斯沐看了下时间,不想再墨迹了。
范华调整了一下表情,重新挂上温和的笑容。
“走吧,我也回去了,这边走吧,这边可以直接上去,抱歉冒犯了。”范华歉意的说到。
“没事,走吧。”钱斯沐跟着范华。
范华指尖多了一张符纸,他念叨了几句。
却什么也没有发生,范华变得有些慌乱,不应该啊,不应该会没有反应啊。
他又试了几次,还是没什么反应,眼见钱斯沐已经走到头了。
她看着那楼梯:“好像正在修,围住了,上不去。”
范华脸色有些难看,他的目光落在河面,然后目光恢复了平静。
背在身后的手戴上了手套:“嗯,那我们往回走吧,不好意思啊。”
“没事。”钱斯沐手放在外套的口袋里,依旧平静如常。
“钱医生。”范华叫住了钱斯沐。
钱斯沐转过身看向他,范华看着她很犹豫的开口:“钱医生会因为自己不能救回病人而痛苦吗?”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钱斯沐的眼睛。
“会吧。”钱斯沐淡淡的说到:“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要是我医术再高明一点,也许他们就不用死了。”
这话是钱斯沐的心里话,她确实这么想。
范华听到她的话,在原地停下了:“原来不只是我一个人会这样啊。”
“之前医院跳楼那两个女孩都是我的病人,她们之前就有自杀的倾向,我以为我可以将她们救回来的,可是我还是没做到。”范华极其愧疚的说道。
钱斯沐叹了口气,他没动手,她就只能陪着演戏,怪烦人的。
“医生不是神,尽力了问心无愧就好。”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她的眼神却不敢看范华。
“是吗,可是也算是我们间接导致了她们的死亡,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估计都已经血肉模糊了吧,我听病人家属说,都快认不出了。”
钱斯沐不自觉的想起那两张脸,那两张血肉模糊的脸。
她抿着唇没有说话,范华还在继续说。
他在企图给钱斯沐催眠,钱斯沐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被动的境地。
她动了动唇:“也许吧,走吧,不早了,回去吧。”
钱斯沐突然要走,范华有些没反应过来,明明刚才她都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了,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眼见两种方法都失败了,范华咬了咬牙,他不能再拖了,那人已经威胁他了,他也很需要剩下的尾款。
钱斯沐走在前面,范华跟在后面,他的手握住了腰间的匕首。
范华落后了钱斯沐一步,这里离人群还有些远,范华手上的匕首向钱斯沐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