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航欣然点头，语气肯定地说道：“像他这样的情况，我也见到过，所以我想问问曼特宁夫人，他出车祸之前，是不是遇到过什么打击？”
“打击？”曼特宁夫人低下头思索了片刻，迟疑地开口道：“他出车祸之前，是去酒吧喝酒的……”
“恐怕他喝酒是为了借酒消愁吧？”夏初七接过她的话，挑眉笑问道。
曼特宁夫人点点头，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不错，之前在法庭上，他的一个叔叔，竟然当场翻供，说背后谋划者有诺德，这对于诺德来说根本是无妄之灾！”
“这倒的确可以算是一个打击！”卓一航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对于诺德来说是诬陷，但诺德没有做过，倒也不必害怕什么！”
夏初七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也不觉得诺德是为了逃避这件事，因为只要经过的调查程序，就能洗清他身上的嫌疑！”
“曼特宁夫人，在这件事之后，还发生了什么？”卓一航谆谆善诱地问道。
“后来我们离开法庭，就爆发了争吵，我……打了诺德一巴掌！”曼特宁夫人垂下眼帘，不愿回忆那一巴掌，语气前所未有的懊恼。
“所以你打过他之后，他一怒之下去了酒吧？”夏初七语气幽幽地问道。
“我猜应该是这样！”曼特宁夫人点点头，低声答道。
“那就是了，难怪后来他喝醉了酒，跟我打电话，抱怨了不少事……”夏初七低叹了一声，摇摇头说道。
“他都说了些什么？”曼特宁夫人连忙抬起头看向夏初七，眸中已经浮起了一层雾气。
“他说的断断续续，我现在也记不清了，不过他说过对家族失望……”
夏初七当然不会忘记，那时候诺德跟她打电话，简直是酒醉吐真言，说了不少有关诺德医药的劲爆消息，她也都录了下来。
只是后来诺德出事，她和封洵商议过后，还是没有将那些劲爆消息一次性放出来。
曼特宁夫人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叹息：“是我的错……我不该打他……我该好好跟他说话……”
“曼特宁夫人，恕我直话直说……”卓一航开口打断了曼特宁夫人的自责。
“您说！”曼特宁夫人连忙点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你儿子车祸之前，正好经历了和你的争执，再加上他不愿意醒来，这其中恐怕也有你的原因！”
卓一航说到这里，眼看着曼特宁夫人惨淡下去的神色，继续冷静地说道：“所以既然你想要他早点醒来，更不能留在他身边陪着，虽说他没有知觉，但是长久听到你的声音，恐怕会更加不愿醒来！”
曼特宁夫人身子一晃，实在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她把儿子视作命根，最终儿子不愿醒来，竟是因为不想面对她这个母亲！
“所以我真的不能留在他身边？”曼特宁夫人抬起头看向卓一航，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