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担心他习不习惯住在庄园!”夏初七耸耸肩,抬起头看着封洵,表情颇有些苦恼:“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参加白老太太的葬礼吗?现在我爸要跟我们在庄园里住一个月,而且他要每天看着我坐月子,我连起身大概也都不行,还怎么能和你一起去参加白老太太的葬礼?”
她说到这里,垂下肩膀颓然地叹了口气:“而且父亲之前一听到我提起白老太太,表情都变了,他对白老太太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就算我不坐月子,他大概也不会同意我去参加白老太太的葬礼!”
如果不住一起,还可以隐瞒,可是父亲天天都要在跟前,她和封洵出门的事根本瞒不住他!
封洵见她为这件事苦恼,思索片刻,握了握她的手心含笑宽慰道:“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别去参加葬礼了,我一个人去就好……我想白老太太泉下有知,也会谅解的!”
“那可不行,她和我母亲私交那么好,如果不是她将母亲的那些东西交给我,我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也找不到母亲留下的那一幢房子了!”
夏初七义正言辞地摇摇头,沉声说道:“而且她也没什么亲人,只有一个孙女白轻轻,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去参加她的葬礼!”
见她打定主意要去参加葬礼,封洵也安抚地吻了吻她的脸颊,柔声说道:“别着急,总能想到办法的……”
夏初七点点头应了一声,又想起一事,忙问道:“对了,嘉姗对那两个歹徒审问的如何了?还有两天,我们就要回庄园了,如果把那两个歹徒带回庄园审问关押,父亲知道了一定会多心的……”
如果父亲知道,那两个人是玫瑰十字会高层派来的,恐怕是异常的震怒,而她暂时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将自己调查的,有关母亲的那些事,跟父亲交代!
封洵也明白她的担忧,淡笑着答道:“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将那两人带回庄园,另有专门关押审问的地方!目前嘉姗从他们嘴里,撬出了那晚外面还有接应的人,只是接应的人察觉到情势不对,自己悄悄溜走的……”
“那他们会不会因为任务失败,继续回来对孩子们下手?”夏初七坐直身子,瞪大眼一脸紧张地问道。
“或许会,或许没那个胆量,不过我已经重新部署了守卫,如果他们回来,就是自投罗网!”封洵说完这话,眸中飞快地闪过一道寒光。
他倒想看看,那群人是不是真有如此之大的胆量,敢一次失手还来第二次!
“那就好,如果不是我现在只能卧床休息,我一定要亲自去教训那两个人,就凭他们竟敢拿那个什么七氟烷的麻醉药,差点对我们的宝宝下手,我就不会轻饶了他们!”
夏初七说起这件事就有气,麻醉药连大人都不一定能承受,他们竟想用在他们的孩子身上,实在是太可恨!
“放心,那两个人我会让他们活着,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让你亲自解恨!”封洵抚了抚她的脸庞,低声宽慰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养,其余的事都不要去想……”